膩歪了一會,鍾離衍摟著她睡著了,嘴角始終掛著淺笑。
關於前方的戰況他隻字未提,沒告訴孟長歌今日惡戰了一場,因為意料之外遇到偷襲。填補不當,他親自帶人去了,肩膀上狠挨了幾下。
回來之前他是換了衣服了,沒讓她看出半分端倪。孟長歌腦袋埋在他脖子裏,兩塊精細的鎖骨好硌人,她蹭了蹭,意外的聞見了一股淺淺的腥味。大手探過來,把她一塊摁在懷裏,粘了上去,壓下去的火又挑起來。
“等等……唔……你是不是受傷了?”
他停手,眼裏有潮水,“嗯,破了點皮。”
“前麵是不是出事了?你別弄……正經的。”孟長歌拍掉他的手,神情嚴肅起來。如果事情有變,她還是要再想想的。
鍾離衍鬆開她,泰然自若,“沒事,睡覺。”
“廊宇被俘的事,有問題。”孟長歌坐起來,仔細的把事情跟他理了一遍。
他閉著眼,也不曉得睡沒睡著,也不發聲。
孟長歌完腦子裏才轉回來,這人明還要趕回去,白還那麼辛苦應該讓他多休息會才是。想著就栽回他身側,一手搭在他腰上,閉眼準備睡覺。
“嗯,有疑處,這局也布得好,他們會冒頭的。”好半,一句話輕飄飄的回過來。大手反摟著她,力道更重了。這麼聰明的一隻章魚,以後要是不在他身邊了可怎麼辦?人家搶走了可怎辦?
某人捏著她的腰,一邊發著惆悵。
孟長歌渾然不覺,一覺起來還有些懵。
任他給她束裝挽發,又擦淨了臉,孟長歌這才回神過來,“我有手。”
“哦,看見了。”
昨晚上他回來的本就晚,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跟他。趁著這會功夫,她把事情都跟他講了一遍。
鍾離衍對於她的所言隻是回了個笑,“娘子的見解為夫深以為然。”
這人,總是這麼不正經。
人走了以後,她窩在被子裏睡了個回籠覺。
等到蘇木來叫她,她這才睜眼起來,問了句:“鍾離恒昨還安分嗎?”
蘇木盯著她看了會,表情難言,“昨夜……”
“怎麼?他耍把戲?”孟長歌挑眉,聲調頗高。
蘇木收回目光,“沒有,他挺安生的,怕是真的嚇著了”蘇木咳了幾聲,臉上爬起一抹詭異的紅,吞吞吐吐囑咐道:“大人,咱們現在是非常時期……您和主子還是要克製些的。畢竟,這來回奔波,怕主子吃不消……”
孟長歌舔舔嘴唇,躲避著蘇木的對視,“這……這也不是我……”
心虛的搓著發紅的肌膚,這廝肯定是故意的弄在這麼個顯眼的位置。
剛才見著孟長歌脖子紅紅的,蘇木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對大人做了什麼。
這便隨口編了話來講,沒想到大人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回應了,還真是主子幹的。
他一嗆,默默的提醒孟長歌換件高領的衣服,免得讓外人看見了多嘴亂講。
孟長歌深以為然,待蘇木走了後便換了件高領的袍子,整個人紅著跟熟蝦無異。惹得吃早飯的鍾離恒一個勁的往她身上瞟,屢屢問她怎麼了?
她怎麼還意思回答,含糊幾聲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