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鍾離恒就一直跟在孟長歌身後，走哪跟哪。
其實他特別困，但是就覺得看著孟長歌冷冰冰的有安全感。九哥那麼高傲的一個人，居然看得上這丫頭，那她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還是跟著她要保險些，關鍵時刻總不能見死不救。
“二十一，你老跟著我幹嘛？”她把手環在胸前，看樣子很不耐煩。
他也不管會不會被笑話，指著自己眼底下的兩堆烏青，“我……我看著你我才不怕。我也想睡覺哇，嫂嫂你就跟營帳裏最會吧，讓我再睡會。”
孟長歌冷哼一聲，轉身又繼續溜達。三圈下來總算回了營帳，鍾離恒趴在桌子上就睡過去了，看樣子是累極了。
孟長歌丟了塊毯子在他身上，蜷在太師椅裏翻著兵書。
帳篷裏很安靜，隻剩下書頁翻動的細碎聲音。
盯了一會，她覺得眼睛有些花，腦子裏也些倦意，跟著也憩起來。
這一覺睡的安穩，心裏寧靜。
一連幾都是大好的氣，疾雲軍已經深入永熙內地了，疾雲勢如破竹連著占下八座城池，路程已經很遠了。
午後，外麵起初還明朗的色漸漸黯淡下來，大風呼嘯而過，看起來好像要下雨了。氣不佳，路途遙遠，他今晚上應該不會回來了。
她這般想著，攏了攏衣襟，隨口問道:“阿勒最近怎麼樣？看他好幾日都沒回來了。”
“他挺忙的，兵線拉得這麼長，糧草夠運。”蘇木把洗淨的桃子端上來，開始削皮。
削淨，遞給孟長歌。
她咬了一口，“嗯，仗打完了就好了。”
“但願如此。明我去幫幫他吧，反正練兵營裏還有影九呢。”又削淨了一個給鍾離恒。
得到桃子的孩樂得咧嘴直笑，滿足的大咬了一口。
孟長歌擺頭，“不行，他的安排都是有道理的。要去，也隻能是影九去。”
“也行，我晚點再去跟影九。”
“嗯，色不早了，你去睡吧。”
蘇木收起刀，滿臉笑意，“屬下告退。”
孟長歌吃完了桃子，鍾離恒還賴在她營帳裏沒走。
這些鍾離恒就變著法的粘著她，跟個牛皮膏藥似的趕都趕不走。
她這算是明白了，合著這性子都是遺傳的，兄弟們全是這樣。
“今你是想繼續跟我講故事，還是要聽我講故事？”孟長歌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節奏不緊不慢。
鍾離恒抬起頭，見套路被識破了，狡黠的眨眨眼，“九嫂，我再待一會，一會就好。”
孟長歌:“行，你待就待。晚上看見什麼人了可別走。”
深更半夜還敢出入孟長歌營帳的“什麼人”他自然曉得是誰，這事要讓他那魔頭九哥知道了還能看見明的太陽嗎？
“行行行，我走，別老提他。”鍾離恒憤憤不平，“一大魔頭什麼好的，也就九嫂你才會看上他。你不知道，雲川城裏就他最大，橫著走都沒人敢攔。”
孟長歌來了興趣，笑了笑，“你就不怕我學給他聽？”
鍾離恒後背一寒，趕緊補救，“我的意思是，我們九哥在雲川城裏那是有很高威望的大人物，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