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歌低頭看了看腳尖,白靴不可避免的沾些泥點。
“你個白臉,還不趕緊放大爺我下來!”對麵一群壯漢被五花大綁的塞在角落裏,一臉憤怒,罵罵咧咧的。
“艸,老趙,你把你那破嘴管嚴點!你個白臉,你不要以為我們哥幾個是怕你,有本事你給爺鬆開,咱們單挑!”
一口一個白臉聽得終風直皺眉,雖然他姐姐是白,但是能這麼叫麼?隨手扯下幾塊桌布給蒼蠅們封了嘴。
君木咂舌,“嘖,這麼粗魯,都讓你下點藥就行,不聽……哎,趙朋友你繼續。”
前方伏在地上的男人咽了咽唾沫,環視四周,個個腰上都別著東西,不是他能幹得過的。
老趙決定做個俊傑,要識時務,“公、公子,我的句句是實話。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其實,我我是他們騙過來的。我就是個江湖郎中,接些活……”
對視那孩的目光,老趙覺得背後一陣陰冷,嘴裏要什麼都忘記了,“一年前,我栽在他們手裏,他們就就……”
君木聽得心裏直癢癢,忍不住問,“就把你當壓寨夫人了?”
徐聞一口茶水嗆得自己喉嚨疼,“你能不能正經點。”
“沒沒有,”老趙被他著一問也弄得有些懵,連忙道:“就把我押著,不許走,每幫他們占卦,書!時不時的還讓我去哄孩子!”
“你們這土匪也還拖家帶口起來了?”
“沒沒有,”老趙不敢看角落裏一堆壯漢如刀的目光,一口氣全出來,“就是街麵上的流浪兒,他們把孩子都收回山寨後麵的林子裏。”
君木目光有些鄙夷,自然聯想到了那方麵去,“一群人渣,孩也不放過。”
孟長歌把手裏取暖的茶盞放回去,發出輕微的響聲,原本就安靜屋裏此刻更是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老趙屏住呼吸,心快跳到嗓子眼裏來了,是不是他完就沒用了?這是要殺他了?不行,他還沒活夠那!
那公子隻是看著遠處的暮色,“去看看吧。”
留下幾個人守著這群土匪,孟長歌帶著人往後山裏去了。
林子深處有塊很大的空地,邊上放著十幾個兵器架子,擺得滿滿當當。外麵的幾從大火堆還在燒,鍋裏的湯汁咕嚕咕嚕的翻滾著,一林飄香。
看的出來這裏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大概是放哨的發現前麵不對勁,帶著一群孩子溜了。
蘇木看了孟長歌一眼,會意的上去,敲了敲門,“有人嗎?”
無人應聲,他一腳踹開大門,人已經站在門口。
隻聽見裏麵一陣劈裏啪啦的鍋碗瓢盆攪成一團的聲音。
蘇木聽著,等到裏麵沒了聲響,才踏步進去,不多時揪了個男人出來。這人人高馬大,麵貌用布巾圍著,可惜就是功夫差了點。
“公子,裏麵沒人。”
蘇木在他膝蓋一抵,男人吃痛,半條膝蓋就軟下來,“走狗,要殺要剮對你們!老子憑什麼跪你們!”
孟長歌盯著他眉眼看了幾眼,“哪個軍營的?”
那男人一怔,不耐煩的吼道:“什麼哪個營的?老子就是個土匪,專挑你們這種有錢人下手,你知道麼你!”
孟長歌冷笑,一掌扇在他右臉上,一字一句都夾雜著莫大的怒氣,“逃兵最是可惡。”
“去你的,老子都了就是個土匪,你……”。
孟長歌抬手,左邊又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