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有家室的人(1 / 1)

終風是最後一個出寨門的,君木在馬背上望了半才尋見那個黑點。

待人幾下躥上馬來,君木後背跟長了雙眼睛似的,硬是看破出終風眉宇間的幾分狼狽,“哎呦,我們哥兒真厲害,喝了兩杯酒就要回房。哥兒昨夜何時躺下的?”

隊裏其他些親兵知道這孩不簡單,卻不想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跟上來,對終風更是不敢輕視了。

終風抵著君木的後背,在眾人看不見的麵頰上一點點的紅開,心裏跟火舌舔過一遭似的,又燙又麻。

終風不搭話,君木一個人笑罵幾聲也就顧不得這些話了。在青山寨孟長歌把卓依留下了,幾人也將馬車換為馬匹重新上路。

蘇木領路,走的都是道,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幾支葉柏擋在跟前。這一會正好到了一片低丘,山路崎嶇,很不好走。

風一卷,帶著漫的黃沙,張嘴就是一口沙

隊伍前進的速度稍稍慢了些,眾人警惕的盯著四周山崗。

越過了這片低丘,往東南行了數裏,走進一片蒼翠,孟長歌警覺的神經一點一點的到達極限,抓著韁繩的手指尖泛白,“蘇木,我們是否迷路了?”

蘇木視線越過她望向遠處露出一角的屋子,搖搖頭,“姑娘,不曾迷路,殿下所安排的地方的確是這兒。”

蕭家後院!

鍾離衍那日費盡力氣才把她救出去,這下又把她送回來是幾個意思?難不成真是自己太麻煩了於是乎鍾離殿下就把她隨手轉讓出去了。

孟長歌心亂如麻,又略含愧疚。

若不是她,江南蕭家也不會落魄至此。

下了馬,便聽見有人道:“恭迎大人,的等候多時了。”

幾個廝過來牽了馬,又有人領著他們進門。

蕭雋寒和白柔立在樹下,微笑著衝她點頭示意。任孟長歌這些年修煉得再怎麼沒皮沒臉,還是有些拘謹,加上她性情這一年多時又是冷淡,於是場麵詭異的寂靜。

在君木戳她第三下,孟長歌才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叨擾了。”

白柔不見外的伸手裹住她微涼的指尖,溫婉一笑,“怕生?不如隨我四處看看。”

孟長歌一時沒反應過來。

蕭雋寒:“先歇歇吧,明再去。”前半句是對孟長歌的,後半句是對自家夫人的。

白柔不死心,“我覺得阿舟剛來,我還是應當多陪陪她的。”

蕭雋寒挑眉,攜了白柔的手往裏走去,“夫人不能每次都這樣,打賭一輸,就變著法的躲。”

三個人你牽著我、我牽著她就這樣糊裏糊塗的入了座。席間白柔在蕭雋寒溫柔的注視下一個勁的往孟長歌碗裏夾菜,孟長歌碗裏快堆成山。蕭雋寒時不時的給白柔夾菜,表麵上看視線自始至終的都盯著自己碗裏一畝三分地,餘光已經把自家夫人的罪行記得透透的了。

終風全程臉色黑得跟煤炭一樣,心心念念的這麼多的姐姐還沒好好跟他會話,就已經麵臨著被搶走的危險了。孟長歌在他巴巴的注視下給他夾了幾筷子魚,這才有驚無險。

君木在旁邊憋的很,生怕終風動劍的時候誤傷了旁邊的他,時刻警惕著這瘋子。

一頓飯下來,除了徐聞,其餘幾人沒怎麼動嘴。而唯一想動嘴的人,盤裏的菜已經不多了。

回房的路上,君木終於忍不住跟徐聞道,“你他家夫人是不是不知道七秀坊跟咱們有點淵源?就不怕瘋子一怒之下動手嗎?嘖嘖嘖,一頓飯下來,我好幾次都覺得瘋子隨時都要抽刀了。”

“不會打起來。終風也十二三歲了,這點形式還是看得清的。”徐聞搖頭,“那位既然這麼做,那就是有道理的,你不必如此緊張。”

君木一聽這話有點煩躁,“有什麼道理?七秀坊先前對阿舟怎麼樣,他心裏沒點數?!”

“你不信七秀坊如何,好歹要信那位對阿舟姑娘如何了。”徐聞輕輕一笑,“雖未成婚,倒讓我自歎不如。”

君木一陣惡寒,“行行行,你們這些有家室的人可以閉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