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問道:“跟莫一路還有喬楚有什麼關係呢?那個時候,喬華都不認識他們吧?”
“那時候,我們都是財經雜誌上的青年才俊了,那時候,喬華的人生格外的春風得意。
年紀輕輕成為喬氏集團的董事長,喬老先生對他極度放權,他能夠把自己的想法都實施在公司的政策上。
為了紀念他的母親魏淑兒,他成立了喬氏集團旗下的SSK影視公司,並且還以他媽媽的事跡為原型拍了一部電視劇。
雖然反響不是很好,但是,這是他紀念他媽媽的一種方式。
那個時候,他感覺特別的滿足,有父親的寵愛與教導,有那麼好的平台,還有外界那麼多的讚美與歌頌。
但是,有一天,我們約好去吃飯,像我們這樣的人,吃飯的時候,是不喜歡有外人在場的,一般都是要包場或者包一層樓的。
我們去‘鳳凰台樓’一般都是包下20層,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就是習慣性地去那一層樓。
我們是那裏的常客,每一次隻要我們去,哪怕是裏麵有人,經理也會幫我們調節的。
但是,那一天是個例外,經理很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喬董,20層被人包下來了’。
喬華不屑地笑著問道‘告訴他們,他們的單我買了,把樓層讓出來就好了’。
經理開始不說話,後來吞吞吐吐地說‘裏麵的人是喬老先生’。
喬老先生是喬氏集團的創始人,是南城市非常有名的人物,他來這裏吃飯並不奇怪。
喬華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想著去看看他爸爸,但是,經理百般阻擾,他就明白了,裏麵的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
喬老先生宴請了一個女人,一個少年,那時候,喬華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想一想,那一天是喬楚生日的第二天,喬老先生跟南城大學的楚部長在為他們的私生子喬楚補過生日。
喬楚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很多年前就在外麵有了女人,並且有了私生子,這種打擊你能夠明白嗎?
但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喬楚或者是莫一路,甚至不知道他的父親在同一時間享受了三個女人。
那一年,那個少年20歲,喬華23歲,喬毓18歲,父親對母親的背叛,徹底打垮了喬華心中父親曾經塑造過的偉大形象。
那對母子也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在他麵對突襲而來的打擊時,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我自然要安慰他、開解他,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
那就是告訴他,我比他更慘,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年輕啊?
自詡經曆過父母雙亡、小小年紀坐鎮公司、撫養幼妹的心酸曆程,我應該算得上是個成熟的男人。
但是,在我最好的朋友麵前,我沒有那麼多的戒心,我告訴他,我的父親也背叛了我的母親,即便是在我母親逝世之後,可我也接受不了這件事?
我告訴他,我經曆過他一樣的事情,那年,我才十三歲,還是個初中生,我的妹妹才六歲。
我放學回家聽見她喊夢阿姨‘媽媽’,你能夠明白那一刻我內心裏承受的打擊與刺激嗎?
媽媽對於我,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她沒有這個資格,但是,我忘記了,子怡她對媽媽沒有概念的。
媽媽對於我是很重要的人,但是對於她是一片空白,我很生氣地打了她,我告訴她,她的媽媽是白瑤,照片上那個美麗高貴的女人。”
說到這裏他的情緒幾乎有點崩塌了。
他說:“那時候,我才知道,爸爸跟夢阿姨早早就生了情愫。
我感覺我的爸爸,我的妹妹,就要被人搶走了,我感覺我媽媽要被人取代了。
夢阿姨不再叫我‘少爺’而是叫我的名字,我討厭她叫我的名字。”
果然跟這個夢阿姨有關係啊?
他稍微停了一下,我插嘴說:“這不是很好嗎?你們兩個太多的經曆相似了,所以才會惺惺相惜,彼此理解與了解,從而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嗬嗬……”方子卿搖了搖頭笑了聲說:“如果事情隻是到這裏就好啦。
但是,我太幼稚了,我告訴他說,我討厭看到爸爸跟夢阿姨親密的樣子,更加接受不了子怡喊她媽媽,也無法同意他們兩個婚事。
我開始刻意地讓子怡疏遠她,我晚上,我會帶著她睡覺,我會送她去學校,接她放學,我還刻意地破壞她跟爸爸之間的關係。
那年春天,夢阿姨感冒了,是流感,可傳染性的流感,通過呼吸道與唾液傳染,嚴重的可致人死亡。
爸爸擔心她會傳染給我們兄妹,選擇的不是把她送到別處去,而是把我們兄妹送到鄉下?
但是,我那時候,我還是半大的孩子,我不懂得爸爸的苦心,因為城市流感傳播快,他把我們送走是為了保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