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陌生的舊情人(1 / 2)

翌日,張翰文府上一早就忙活開來,下人們進進出出,為公主的起居忙碌著。

朱婉晴比往常晚起了一個時辰,想是昨天過於勞累的緣故。

“小姐,這張翰文可夠心細的,瞧這一桌子早點,都是你愛吃的,他都記著呢。”玲兒盛了碗銀耳蓮子粥遞到朱婉晴手裏。

“你胡說什麼呢,這不就是些普通的吃食嘛。”朱婉晴臉微微發紅,故意借低頭喝粥來掩飾。

玲兒最了解朱婉晴的心思,早在兩年前在太師府家宴上,張翰文當著眾多賓客作賦一篇,博得滿堂喝彩,其才學樣貌,都堪稱人中佼楚。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朱婉晴關注起了這個當時還是翰林院編修的男子。張翰文對朱婉晴也是一見鍾情,隻不過礙於身份懸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的。

隨後的年月裏,他們通過書信交往,但大都是些詩詞畫作交流,並無情愫傳達。

如今張翰文也算是有了一官半職,雖是個地方官,但朝中眾人皆知,他是太師最得意的門生,日後平步青雲,入閣為相接姚秉庸的班,恐怕也隻是時間問題。

張翰文在屋外整整侯了一個上午,待公主用完早點,他便進屋說話。

“給公主殿下請安。”張翰文低著頭,不好意思看朱婉晴。

“張大人請起,你我以前雖隻有一麵之緣,但往來書信不斷,在詩詞歌賦方麵,說您是我的老師也不為過呢。”朱婉晴讓張翰文坐下說話。

張翰文不敢坐,作揖道:“在下才學疏淺,偶爾寫些拙文劣詞罷了,怎敢以老師自居,倒是公主的一些畫作,在下看了後,受益匪淺。”

朱婉晴心想那是自然,想當年我在市一中就是美術藝術特長生啊。

“張大人,昨天怎麼把我們公主擋在城門外不給進啊?要是早點開門,不就沒那麼多事了嗎?”玲兒還是有點怨氣的。

“哦,在下正是要來稟明公主,朝廷近日的確是頒布了嚴令,仍何人不得違令,這件事怨不得旁人。昨晚我得知公主離開後,帶人走密道前去救的公主,也算是鑽了法令的空子,還請公主體諒。”張翰文說到。

“難為張大人了,對了,龐三彪傷勢如何?”朱婉晴突然響想他來,急切地問。

“龐校尉胳膊是保住了,但醫官說恐怕以後是不太能使上力。”張翰文說。

“那群山賊呢?”朱婉晴對這幫人恨得咬牙切齒。

“朝廷嚴令,各省都指揮使司收縮兵力,封鎖主要交通要道,下轄各州府的衛所無中央調度命令一律不得出營,昨天我還是帶著本府的護衛加上向附近鄉紳借的的家丁才有了百十來人前去救援。”張翰文言下之意,能把你救出來已經費老大勁了,剿山賊的事還是日後再說吧。

“照您這麼說,這京師像是出了什麼大事啊,怎麼全國都像進入緊急狀態似的。”朱婉晴隱約嗅到了什麼風向。

“公主所言極是,目前太師那裏還沒有消息傳來,我等也不便妄加猜測。”張翰文表情有點不自然,朱婉晴看得出他是在故意遮掩。

“那張大人,我可能要多討擾你幾日,我這一時半會也沒辦法上路。”朱婉晴說。

“公主盡管放心,在下定會安排妥當,我已上疏朝廷,讓青州衛調派軍士護送公主返京。”張翰文做任何事都是提前打算好,先人一步,這番心思屬實難得。

朱婉晴見正事說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說點兩人之間的私事了,“張大人,數月之前我臨了一幅簪花仕女圖,寄給您想請您題詞,您不會忘了吧。”

“公主之托在下豈敢忘,隻是這簪花仕女圖太過精美,非一般詩文詞藻能夠與之相配,實不相瞞,在下是整日苦思憫想,直到前兩日才寫好。”張翰文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