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山脈茅屋外的山坡上,藍絕一腳將擺列整齊的香草踢飛,喝道:“啞巴,爺聽人你把那個廢物救回來了,人呢?”
啞女氣的臉色漲紅,憤怒的看著他。
“哦,忘了,你是個啞巴,怎麼能告訴我呢,還是爺來親自驗證一下吧。”藍絕一邊踢著香草,一邊向茅屋走去。待他經過啞女的身邊時,啞女的手裏突然多了把剪刀,明晃晃的向著藍絕的脖子刺去!
“叮”的一聲,剪刀掉在了地上,而啞女也被一腳踢倒,爬在了地上。
“你個死啞巴,還敢偷襲本少爺,活的不耐煩了吧!”藍絕一隻腳踩在啞女的背上,辱罵道。白狐見狀,一個飛撲,就是向著藍絕咬來,然而還沒接近,就聽的一聲“嚟”叫,白狐倒飛而去,撞在了不遠處的木樁上。
“一群沒用的東西,和那個廢物一樣,真他媽不堪一擊!”
“是嗎?”
突然,竹簾被揭起,一柄木劍迅速飛來。藍袍少年轉身一躍,躲了開來。
“廢物,沒想到大海都淹不死你啊,哈哈……”藍絕拍了拍身上的雜草,笑道:“不過這樣也好,爺閑了倒是還有一個沙包可以玩耍。”
木劍收回,封扶起啞女,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看了一眼蹲在一邊正舔著傷口的白狐,對著藍絕冷冷的道:“你會為你今的所作所為而後悔的。”
“哦,是嗎?”藍袍少年不以為意,似乎聽了一個大的笑話道:“一個啞巴,一個廢物,本少爺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個讓我後悔……”
上星!
然而,他話還沒完,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急劇放大,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已經三百六十度轉彎,倒在了地上。
那竟是一個拳頭!
不是藍絕沒有準備好,而是封的速度太快了。
上星,是一個穴位!當安妮通過秘法傳音給封時,他就知道怎麼做了。雖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在氣海內種出自己的虹樹,但這些年來苦修的虹氣還是有一點點殘留的,用在這裏,剛好夠用!
“後悔了嗎?”
“去死吧!”藍絕一拍大地,彈跳而起,他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長劍,淡淡的虹氣流轉劍身,毫不猶豫的向著封刺來。
對麵,封竟然沒有躲避,同樣的舉起木劍,和他對刺而來。藍絕見狀大喜,除去他已經氣海生虹樹,能夠熟練的駕馭虹氣不,單論這劍身的長度,那也是封先死!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的就是這個道理。
然而,他卻在封的眼裏沒有看到絲毫的畏懼。
湧泉!
還是簡單的二個字,一處穴位。
就在長劍即將洞穿封的咽喉之際,他突然一個漂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擦著劍刃而過,將自己的木劍狠狠的刺進了藍絕的大腿之內!
木劍是封在六歲的時候,啞女送給他的,當做修行的禮物。來也怪,劍雖為木劍,卻比一般的利器還要鋒利!
“啊!——”藍絕痛呼。
殺豬般的疼叫聲響起,封摸了摸脖子上被劍刃劃破的痕跡,差一點兒就見不到明的太陽了。畢竟沒有在氣海內種出虹樹,虹氣不接,要不是安妮的指引省了不少虹氣,估計現在痛叫的就是自己了吧。
“後悔了嗎?”
同樣的,還是平淡的四個字。
藍絕捂著自己的傷口,眼神裏再也沒有了囂張,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赤裸裸的恐懼!看著封波瀾不驚的麵孔,這個以命相搏的變態,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離開這裏,然而多年的養尊處優使他壓根兒就低不下那顆高傲的頭顱。
同時,他也暗暗心驚,這個幾沒見的家夥,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強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很好,你剛才不是想把我當做沙包玩耍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封將木劍收回,揮起拳頭就是一通狂揍,直打的藍絕哇哇狂叫,方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