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歲在台南建了不少的糧倉。這些糧倉中有不少的存糧。俗話民以食為,正好可以解決部分巴蜀百姓的生活。”
“台南的土地被開墾了不少,又種了不少的水稻。”
“......”聽著探台南百姓的介紹,林杭升覺得台南百姓生活的十分富足,光是糧食這一塊就可以解決災民問題。
在台南視察了一二日,林杭升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
......
黎明初升,照亮了海平麵,海平麵開始被熏染。
台南港口上,林杭升看著身後的船隻已經滿載流求當地的物資。
這些物品有些通過商號越南洋、西洋、甚至更北方的高麗國去交易,還有的則越臨安,上交朝廷。
對於朝廷來這可是一大筆錢,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港口上,林杭升正打算上船離開,離開前他拱手道別,“二位兄長,我們後會有期,弟這就要起航去鹽場了。”
林放眼睛期待地看著這個同族堂弟道:“一路保重。”
黃同狂放不羈,袒露著胸脯,雙手環抱在前:“等下一次來這裏,你一定能見到一個不一樣的台南,咱們後會有期。”
林杭升朝他們拱手道:“兩位兄長也保重,來日方長,咱們後會有期。”
林杭升上了船,依依不舍。
......
坐船北上一日半後,他們的船隻到了布袋鹽場。
隔了好遠,林杭升見到漫長的沙灘上有不少的圍墾的鹽田,每塊鹽田上都有不少的鹽場工人在勞作。
不遠處的海灘附近還停靠許多艘海船,這些海船都是運送鹽的。
在海船的附近還有不少的工人,他們拖著一車接著一車的白鹽在往船隻上裝運上去,汗水濕透了他們的全身。
自古以來,鹽都是國家經濟的命脈。朝廷實行鹽鐵專營,就是為了國家經濟的穩定。
忽然林杭升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正是這次巴蜀的一批移民,他們中的一部分被安置在布袋鹽場。
一個青年男子朝著林杭升拱手:“下官見過林欽差。”
男子據是川中某個縣的縣令,名叫蒲少佑,川中那個縣被韃子占領之後,為了保全百姓,他帶百姓南下逃荒,然後就遇到了商號的人。
林杭升問蒲少佑,“這是在學曬鹽麼?”
蒲少佑臉色平靜道:“是的。”
順著蒲少佑的眼睛,此刻他們中的精壯男人都在海邊,然後看著一群曬鹽的鹽民,這些鹽民來自東南沿海,大多數來自兩浙路、福建路和廣州路,家裏人世世代代都是曬鹽為生。
林杭升問蒲少佑道:“那些百姓學會了麼,我聽他們中有大部分都熟悉井鹽的製作,這海鹽對他們來如何,可有困難?”
林杭升清楚,從戰國末年至今,川中百姓接觸到的就是井鹽。
從鑿井、汲鹵、輸鹵到煎鹽,百姓之間分工很細,工序繁難,工程費用和設備投資頗多。而且百姓每開一井,一般需要一二年至四五年,最多的需十餘年乃至數十年,對於普通百姓來十分不適合。
他們這輩子從未去過海邊,也沒見過海邊的百姓曬鹽方式。
此時看到巴蜀來的百姓們正拿著工具在灘塗上堆起田壟來,蒲少佑道:“還行,不過是換了另外一種方法而已,而實際上井鹽要比海鹽還要複雜,而且井鹽可是要打井的。”
蒲少佑所的打井,就是卓筒井,一種口深井。而且對於操作工藝來十分嚴格,還要保證井壁不會坍塌。
蒲少佑道:“但是對海鹽來就更加簡單了,老百姓一看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