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飛急得滿頭大汗。
“這……這……”
花非夢忙勸道:“大家靜一靜!玄空大師,不妨聽聽唐大師怎麼,唐大師您也別太激動,有話慢慢。”
玄空大師甩了甩衣袖。
“哼,等是可以,可唐門必須給我個法。”
“我師弟玄非慘死在一百多根毒針之下,我隻想為他討回公道。”
唐逸飛忙道:“大師,我們唐門雖在武林中作風不太好,但絕不會如此殘忍。”
“那禪杖也確實是三年前有人放在了門外,再加上您的師弟玄非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我也沒想到這禪杖竟是從您師弟手中所奪。”
玄空大師冷笑道:“嗬嗬,這麼來,唐大師沒有證據明這禪杖不是唐門所奪嘍?”
二人在場上緩緩對質,可場下有些人卻坐不住了。
霸王安慶長怒氣衝,朝玄空大師破口大罵道:“老禿驢,我管你什麼師弟,什麼禪杖,這劍爺我喜歡,可別耽誤了爺我買劍!”
俠賈長孫目空在江湖上一向以熱衷行俠仗義聞名:“這位友,又何必那麼著急,事情的真相也許很快就能對質出來。”
“你區區一個生意人,少在這裏嚶嚶狂吠!”
“你!”
長孫目空大怒,身後一眾侍衛站起了身,各個摩拳擦掌。
東側江湖門派區。
雷宇塵前,一赤麵長須的中年男人緩緩起身道:“少年,尊老愛幼自古以來便是炎黃子孫的美德,你……”
離他不遠處,坐著些身著土色胡服的胡人。
他們來自河北道下會。
為首一壯漢打斷了赤麵男人的話。
“關龍,我們安王爺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教。”
關龍撫須,輕聲諷刺道:“哦,原來是安祿山那狗賊的兒子,怪不得,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安慶長身後眾人大怒,也都站了起來,各個摩拳擦掌。
楚王緩緩起身,依舊一副雲淡風輕之色。
“安公子,還請你稍安勿躁,此劍畢竟涉及到一樁人命,你……”
安慶長不屑道:“你又算什麼東西?”
楚王第一次改變了神色,眉頭微皺。
羅廣頓時色變,身後眾將齊刷刷地站了起來,一看就是一群久經沙場的老將。
“混賬東西,竟敢對楚王出如此粗鄙之語!”
全場聽到楚王兩個字,立即朝著楚王所在的方向拱手行禮。
全場眾人齊聲道。
“楚王。”
安慶長也瞬間色變,勾首行禮。
“楚王。”
羅廣怒道:“知是楚王還不道歉,這大唐到底是姓李還是姓安?”
牛庭玠和向潤客輕輕點了點安慶長的後背。
“對不起,楚王……”
安慶長咬牙切齒道。
楚王臉色慢慢恢複了平靜,淡然道:“玄空大師,唐大師,二位繼續。”
聲音莊嚴神聖,不容反駁。
玄空此時麵對諸多壓力,額頭上點點汗漬悄然生出。
秦義時刻觀察著大師的狀態,忍不住輕撫了幾下大師的後背。
玄空大師有些意外,朝秦義笑了笑。
唐逸飛思索半,緩緩開口。
“玄空大師,為了證明唐門的清白,在查明真相之前此劍先由蜀山劍派保管你看如何?”
罷,他看向花非夢。
花非夢點了點頭。
“各位觀眾,仙劍先暫停拍賣,各位意下如何?”
場下瞬間一片嘈雜。
趁著場麵混亂,安慶長朝身後眾東瀛男子為首一位使了使眼色。
“服部長平桑。”
服部長平點了點頭,朝身後眾人低聲道。
“上!”
隻見那十餘名東瀛男子突然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