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言銘哥哥。”他危險的看著我。可是這張滿是傷痕的臉我看著想笑。可能是覺得解氣吧,我覺的很開心。
“是,言銘哥哥。”我覺得一陣惡心,他喜歡就好。
“真是不乖。”他皺著眉說:“新年快樂我的箐櫻妹妹。”果然很惡心,他喜歡這種調調嗎?
“我們能換一個稱呼嘛?”我提議說。
煙火的璀璨光輝之下,我們相擁而吻。他沒再給我說話的機會。
如果他的痛苦能稍微減退一點就好了。
禮花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愉悅後的我們也平靜下來。準備入睡之前,陸言銘竟然給我講起了小熊和小兔子的故事。他真的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嗎?
“手術……”我想問他一些事情。
“怎麼了?”他回應我。
“你做過多少台手術?”我問。
“130台左右。”他說:“除去實習期助手期的幾百台之後。”
“失敗的過嗎?”我不怕死的繼續追問。
“失敗過6台。”他說:“有3台病人在手術中逝去了。”
“這個成功率算高嗎?”我問。
“對於我這種普通人已經算是奇跡了。”他說:“我還太年輕了不是嗎?30歲之前想主刀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急需醫生的情況之下。我很幸運不是嗎?”
“你怎麼不躲?”我輕觸他的傷口問。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躲?”他苦笑著說。
“你是認為自己有錯的吧。”我問:“所以你也不會還手。”
“我原本覺得自己可以,我是不是有些自負了。本來這台手術輪不到我。”他說:“失敗幾率太大了。誰都沒有把握。”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做這個主刀的人?”我問。
“因為沒人想主刀,我不能耽誤下去。我們的會議結果是這個病人百分之九十九會死。即使百分之零點一的奇跡,我也會去嚐試。”他說。
這是春節,誰會想做幾乎失敗的手術呢?隻有手術成功率有一定的程度這個手術才會被判定有意義。
“或許我錯在不應該給他們一個希望吧,這個手術根本沒有做的必要,他馬上就會死。”陸言銘:“在手術台上死去也許是好事吧,至少他不會有疼痛感。”
“一般醫院的做法是什麼?”我問。
“有些不人道的醫院會裝模作樣的搶救,人道的醫院會給他注射一針麻醉吧。”陸言銘說:“手術的費用很昂貴,有時候會遇到一些選擇,無奈的選擇,選擇生者繼續安穩的活下去,還是繼續搶救瀕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