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癌症晚期患者直接選擇放棄治療?”我問。
“嗯,但是隻要有錢或許可以治愈。”他說。
“我覺得你是對的。”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因為手術風險太高,成功率低,沒有人給我做手術我會很絕望的。”
我曾聽說兒女因無錢治療給父母下跪;全部的家當隻能救一個人的選擇;父母送走年輕女兒的哀嚎。
人是有極限的。命運展現在不同的人麵前是不同的樣子,直到死亡,大家終於一樣了。哀歎生命短暫的同時也珍惜自己的每一秒吧。
“我會把他們的手術費還給他們。”陸言銘說:“就算在我身上吧。”
“你真是太溫柔了。”我說。
他轉頭,看了我一會說:“隻是偽善而已,為了拯救被誓言與所謂道德迷昏頭的自己吧。”
“我覺得這是一種信仰。”我說。
“信仰就是用來欺騙自己的箐櫻。”他說:“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如果有一天我病重的不行,你也能給我主刀嘛?”我開玩笑的扯開話題:“即使手術不成功我的父母也沒有損失。”
“我試試看。”他沒有直接回答我。
“嗯。”我回答他。
“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他說。
“你不給我做手術嗎?”我問。
“沒有人會給自己的親人做手術。”他說。
“我也算是親人嗎?”我問。
他的表情嚴肅起來:“我不小心把你當成另一個人了。”他說的是他自己的妹妹嗎?
“為什麼?”我問。
“你跟她說了一樣的話。”他說:“要求我主刀。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資格能做一個醫生。”
“明天……”我還還沒說完就被他捂住嘴。
“明天我休息,今天快給我睡覺。”他嚴厲的說。
“是今天......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我小聲的說。
“睡。”他繼續嚇唬我:“要麼整晚都不要睡了。我可以陪你。”
“晚安。”我聽出了他的意思用被子捂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