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深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似是想要透過她看些什麼。
虞清被他的眼神注視的後腦勺緊繃,頗像她剛出國時麵對一大堆老外時的感覺。
有點發怵,覺得他們都特別危險。
半響,他才平靜的收回視線,淡淡掃過那一堆堆成小山了的相機。
“聽到她說什麼了?”
人群中立刻冒出一個黑衣人,“是。”
記者們的哭喊並沒有什麼用,砸相機的聲音那麼刺耳,在虞清的耳朵裏卻有一種異樣的舒爽感。
她趁著燈光看著男人的側臉,他眉眼冰冷認真,下令的時候給她一種——遙城頂尖的大人物正在寵著她順著她的錯覺。
虞清眯了眯眸子,胸腔內有什麼莫名的情緒在黑夜中欲出。
光影斑駁間,她腦子卻忽然一沉。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幾乎是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她的世界就沒入一片黑暗。
昏過去之前,她下意識看向離她最近的男人的側臉。
也不知道他接住她沒有。
……
遙城的冬是很冷的,風景也是肅寒的,讓人由心底發冷。
鬱言深站在江邊三十層的家裏,偌大的落地窗外是清冷的江麵和漆黑的黑夜。
“顧承。”
黑衣男人從黑夜中走出,他是之前在帝莊那群黑衣人中領頭的。
“鬱總。”態度謙卑而恭敬。
鬱言深的目光落在江麵上一點,聲調低沉,“查清楚了,確定是傅墨一讓我的秘書給那些媒體打的電話?”
“已經和您的秘書核實過情況,的確如此。因為是傅少打的電話,所以秘書也沒有細想就照做了。”顧承說道。
鬱言深有一陣子的沉默,像是在思索什麼,更像是在出神什麼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