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早的,他記得她挺喜歡睡懶覺的,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大冬天的不怕冷嗎這男人。
鬱言深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隨意圍著的浴巾,有些慵懶的淡淡道,“穿了,沒看到?別瞎腦補。”
虞清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是純情…她就談了一次戀愛還無疾而終,這輩子除了親爹和海報上的男模之外唯一見過的就是鬱言深的...
他就這樣在她眼前晃,真是讓她覺得羞恥又緊張。
羞恥是男女有別,緊張是在密閉空間和他單獨在一起,總覺得意味深長。
“你把上衣穿上再出來,”虞清蹙眉,順口來了一句,“大冷天的會凍感冒。”
鬱言深就站在側臥門前,身子微傾靠著門。
他深邃的眉眼有幾分剛醒的惺忪朦朧,深邃凝視著虞清。
“清清,你在關心我?”
熟悉的人都喊她清清,親昵又好聽。
鬱言深也曾喊過,但是現在這兩個字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虞清怎樣都覺得別扭和不適。
她用手指疏了下睡覺柔亂的發,神色淡了下來。
“出於人性本善的觀念才會提醒你,別想太多。”
“還有,我不是很喜歡別人喊我清清,特別是不太熟的人。”
她才和他重逢多久啊,二十四小時還是五十八小時…他就能喊清清。
或者說他對女人都這樣,藝藝,軟軟?
虞清要吐了。
鬱言深眯了眯眸,看著虞清明顯疏冷了的神色,忽然有些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劣從心生,他向來不是個天生的紳士。有時候他願意掩飾自己惡劣,有時候不願意。
比如現在。
舌尖抵了抵腮幫,他低頭,掩蓋住眸中晦暗。
“是嗎,負距離接觸過,還叫不熟?”
虞清的呼吸有瞬間的停滯——
她看向鬱言深,後者卻忽然轉身進了房間。
房門關閉的聲音,不久,他就穿著整齊的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
虞清還站在原地,衣服和造型妝容都有些淩亂。
和他相比,她活像個破落戶。
有些不悅的收回視線,她出聲道,“你以後不要把四年前的事情再掛在嘴邊提出來。雖然那些真實存在過,但是現在我們就是不熟,四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你未必熟悉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