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茶幾麵上放著一把水果刀,茶幾上並沒有水果。
甚至於兩個時前,這把刀還沒出現在這裏。
是虞清拿過來的。
她已經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把水果刀已經被她攥在了手心裏。
抬眸看著鬱言深臉上神色的變化,她心底格外的舒暢。
但是鬱言深會因為她手裏麵拿了一把刀就願意結束這種畸形的感情嗎。
當然不可能。
想清楚了這一點的瞬間,虞清的視線落在自己雪白的手臂上。
一刀而已。
一刀而已——
那一刀劃下去的時候,看著血液的迸裂,她心底的那種舒暢感好像瞬間被放大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虞清恍然間意識到。
原來她真的沒有被治好。
原來皮特的是真的。
鬱言深是腦子有病,她也是。
……
……
阮秋來到的時候,門剛剛打開,就差點尖叫出聲。
鬱言深手上全是血,他抱著虞清,虞清的頭發散落在臉頰上,所以她也看不真切,但是知道她還是醒著的。
“鬱總你…”
她的話還沒完,就被人重重的撞上了肩膀。
旋即,眼前的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裏。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牆角處那絲絲縷縷的血珠,不安有惶恐。
就在這瞬間,她的身側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阮秋愣了一下,而後看清楚那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的時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年初…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是清清刺了鬱總嗎?”
虞清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溫年初也在旁邊,溫年初不如一起來,她就答應了。
現在無比慶幸,好在溫年初來了,不然她要嚇死了。
溫年初的神色靜靜的,毫無波瀾。但是這樣的毫無波瀾,卻讓人產生一種古怪的意味。
他察覺到了這一點,伸手給阮秋揉了揉被鬱言深撞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