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的話音剛剛落下,眼前的視線瞬間一黑。
不是男人急不可耐的撲過來,而是他直接把一側的毯子丟到了她的身上。
虞清在毯子下,怔了一下。
旋即無聲勾了勾唇。
之前一直覺得修心理學沒什麼用還浪費時間,最近才算是派上用場。
鬱言深如果真的要…他就不會忍到現在。
他這麼多無非是自己的自尊心和骨子裏大男人傲慢高傲的人格不讓他這麼快的接受她,但事實上,如果他不接受的話,就不會讓她進來,也不會對宋書那些話了。
被蒙上了腦袋和身體,隻能聽到外麵傳來男韌沉的聲音。
“虞清你可真夠開放的,是我看你了?”
“換做別人我會寧死不屈。”
鬱言深沉默了半響,嗤了一聲。
空氣中那淺顯融化在兩個人之間的疏離像是逐漸被扯出,遂之填補上來的一種輕鬆的氛圍。
讓兩個人都覺得輕鬆。
而伴隨著輕鬆的還有一種難以言的空虛。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樣的輕鬆會持續多久。
虞清伸手扯下了覆在身上的毯子,男人已經從她視野中的那個灰色的軟沙發上消失了。
虞清的目光朝著四周轉了一圈兒,耳畔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洗澡?
剛剛不是還在談話麼,莫名其妙去洗澡。
而就在這瞬間,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把手中的毯子無聲攥了攥。
她有些時候真的覺得鬱言深是愛她的,畢竟很多事情就算是真心相愛的人也不一定辦得到。
比如強行摁住屬於男饒那一份難以壓製的衝動冬日裏去衝冷水澡,比如一次又一次的她的推離。
或許正因為他也清楚地知道他無法愛上她,所以才會這樣,不然他早就開口——老子愛你別折騰老子了類似的這樣的話了。
他在自己騙自己?
虞清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鬱言深這樣的人居然也會做這樣的事。
她靜靜的在柔軟的床上坐著,大概四五十分鍾過後,男人從浴室裏麵推門而出。
他渾身止不住的散發著寒意,是那種更讓人看著都覺得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滴落的水珠是冰的那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