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側眸看了司雨一眼。
司雨恰好對上了這個眼神,一瞬間隻覺得喉嚨一梗,後麵還有很多話一下子都不出來了。
…之前高中的時候她柔柔軟軟跟綿羊一樣,這才過去了幾年,她怎麼就變成這個樣了。
看著虞清的纖瘦卻凹凸有致的背影,還有那精致淡漠的側臉,她到底還是咬了咬牙。
虞清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視線在大圓桌四周掃了一圈。
沒有她要找的人。
她斂了斂眉眼,手機忽然響了響。
拿出手機垂眸一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鬱言深。
她很快的掛斷羚話,電話那頭男人秒速又打了一個過來。
她開了免打擾模式。
於是跳出了一條信息。
【鬱總:?】
虞清沒回。
【鬱總:?】
【鬱總:?】
【鬱總:?】
虞清一會兒沒看手機,屏幕上全是他的信息。
她皺了皺眉,回了一句。
【別煩我,我很忙。】
鬱言深那頭沒再話,她如願把手機放到了手邊。
桌上的觥籌交錯還在繼續,虞清融不進去,也不太能融進去。
但是她感覺到了,她一抬頭,大部分饒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探究,嘲弄,不可置信。
“虞姐,你來了之後都沒怎麼過話,是不是瞧不起咱們啊?”坐在對岸的男人忽然開了口,青年禿頂,頗有暴發戶的潛質。
虞清淡淡的笑了一下,“當然不是,就是有些累了。”
“現在明星是挺累的…你最近拍的那部戲…叫啥來著?我們大夥都看過了,不得不,你的演技可真不錯!”
司雨好像終於找到了共同話題似的接了上去,“是呀,我也看了。特別是那一幕被輪j的戲,演的真是逼真啊。誰能想到,當年虞姐父親因為這個進監獄,現在,虞姐居然演了受害者?虞姐,你當時拍的時候會不會難受啊?我隻是好奇,沒別的意思。”
好像所有有惡意的話添上一句——我沒別的意思,這句話就能變的單純了一樣。
又當又立的典範。
她視線劃過司雨的臉,麵上絲毫沒有當眾被為難和調侃的糗色,漫不經心的挑了挑眉。
“當然會難受,不相信的話,你去被輪一下試試就知道了。我隻是建議,沒別的意思。”
司雨被堵了一下,四周人噙著笑看著她。
她在同學群裏麵就耀武揚威,仗著老公在本地算是有權有勢誰都不敢得罪,話是一個比一個難聽。
現在當麵膈應虞清,虞清直接給懟了回去,大家都覺得挺爽的。
“我可沒那個癖好,我大學在國外修的導演係,我是要做導演的。虞姐,等我以後拍電影的時候,可以邀請你來客串。”
“喔對了,我老公是我的投資人,他投了兩千萬給我,讓我隨便玩。”
她享受著四周女人難掩的豔羨目光,伸手撫摸著自己昨剛剛做的美甲。
真好。
上學的時候沒人在意她,風頭全被虞清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