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找代駕。”
虞清的話音剛剛落下,司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著手機嬌羞的笑了一下,揚了揚手看向虞清,“我老公給我打電話了,你就別推辭了,也不缺一輛車不是麼。”
她也不等虞清些什麼,兀自接通羚話。
第一句就是親親老公麼麼噠我好想你…站在她身邊的女同學聽的直接翻白眼。
大家都已經不是當初的大家,這一切都顯的市儈又令人作嘔,而她又不得不在翻白眼之後繼續攀附在司雨的身邊。
因為,她需要一輛車送她回家,剩下那二十塊的打車錢。
虞清沒有再插話,漫不經心的低頭看著手機。
鬱言深沒再打電話也沒再發信息過來。
她話有點凶,他生氣了?
虞清有些出神,身側女同學拍了拍她的肩膀,虞清回過神來,把手機和手都揣到了包裏。
一行人哄哄鬧鬧走到了大廳,司雨正掏出銀行卡要結賬。
她那個老公就站在她的身邊。
虞清的目光看著她老公的背影,瞳孔細不可查的眯了眯,狹長的黑眸中漾著些許的光意。
也許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於炙熱,司雨老公回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於是一瞬間,四目相對——
虞清的眸光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凜。
是他。
王舜。
他居然和司雨結婚了,他們兩個之前可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王舜大概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虞清,剛剛司雨給他點的煙還沒抽幾口,徑直從口中滑到霖麵上。
煙灰落在皮鞋上,他如夢驚醒似的皺眉抖了幾下。
鬱言深高中不安分,社會上的學校裏的混子也喜歡跟著他。他桀驁有錢手段不像一個高中生,跟著他都覺得有麵。
王舜不一樣,他逃課當成家常便飯,加上王家有錢手段又髒,他順勢在外麵當起霖頭龍。
一山是不能容二虎的,年輕氣盛滿身劣血的男生更是看不慣和自己同等地位的人。
虞清記得有一段時間,學校門口圍的全是王舜的人,隻要鬱言深身邊的一出校門就要挨打。
那些人是社會的渣滓,他們不分善惡隻聽自己信仰的饒命令。
具體的發展虞清不是很清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和鬱言深忽然好起來了。
她四年前最後一次去找鬱言深,鬱言深呆的就是王舜組的包廂。
她曾告訴自己人都是背負著罪向著善活下去的,把鬱言深當年的事情歸納為他的年輕氣盛不成熟。
司雨的微信過來,塵封的舊事被掀開。
她恍然間回憶起來,他當年的聲音居然分毫未消的在耳畔響起。冰刃滾在舌尖,字眼化作利劍。
但是結合與現在他的表現,他的感情缺失不是在一時。
他當年很多少年冗雜心事都隻有她知道,他渴望她把他拉出深淵。
他那時候更需要她,怎麼會是玩玩呢。
很多事情放在心底,看似遺忘,時間久了就變成心頭上的一根刺,碰了疼,不碰就在那,也不是不疼,就是疼的麻木了。
她想來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