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包容的意味。
“行吧…你問吧,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
鬱言深更加靠近了她幾分。
“第一個問題,你四年前是不是真的想過嫁給我?”
他眸色是前所未有的深,雖然往日裏也看不透,但是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幾乎全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隻是讓人無端感覺到有些壓抑。
虞清沉默的和他對視著,手在沙發上挪了挪,挪到了他手裏攥著的那把刀上,手指點零刀麵。
她眨了眨眼。
“你自刎吧,走遠點再動手。”
鬱言深的唇抿的死死的,虞清真是懷疑他下一秒會把刀直接插過來。
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糾結著點零頭。
“是想過,連我們孩子的名字叫什麼都想好了。當時覺得你一到晚沒個正型,就想著叫鬱愛國吧,有正氣,他一定比你不愛浪。”
鬱言深緊繃著神色看著她,差點被那句鬱愛國氣笑了。
“你要是敢給我兒子起這個名字,我讓他回爐重造。”
“…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之後我就沒想過這些了,也沒再想過嫁給你。”
誰會想嫁給一個玩弄著自己感情的渣男啊,不是沒腦子就是被下藥了。
“為什麼後來沒想過了?”他的第二個問題就接捧而至。
氣氛有些安靜的莫名,虞清舔了舔幹澀的唇。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喉嚨滾了滾,壓低了聲音,“之後沒想過了,是因為你出國了,是嗎?”
也能這樣解釋。
但是如果沒有她聽到的那些話,她不一定會出國。
她那時候想要給父親沉冤得雪的心思比現在激烈多了。
鬱言深看著虞清的臉,幾乎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個微表情的變化。
他幾乎是肯定了某些想法。
她熱烈的喜歡過他,那是她那個時候最大膽最放肆最不可思議的行為。
而後來熱烈的喜歡為什麼變成寒冰,也隻有一個最可能的理由。
“會忽然出國,是因為你在出國前一去了王舜組的局。好不巧的站在門外,聽到了某些我以為你聽不到的,實際上你聽到聊話,才促使了你直接出國逃避這一切?”
“……”
虞清之前在車上就想直接問他,礙於某些心情的阻礙沒有直接問出來。
但是她順著王舜的態度和他的表現猜到了一些可能性,準備回家一個人捋一捋的。
他直接堂而皇之的出來,她沒有捋的時間了。
迎麵對上了他的視線,虞清發現他還挺坦蕩。
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微垂了垂眸子,聲音就從口中滑了出來。
“也不完全是逃避,也有對於現世的失望,以及對我當時所擁有的一切的懷疑,還有滿腔恨意。”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鬱言深的吻直接就落了下來。
是那種以瘋狂的趨勢蔓延的野火,燒盡所有的可呼吸的空氣,隻剩下纏綿的氺聲。
疼痛是他在撕·咬,眩暈是他的行為。
他的手無形間圈住了她的腰,稍稍用力把她抬起貼在自己的身前。
那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隱怒和試圖發泄的憋屈,“我反悔了,能不能現在把王舜丟到黃河裏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