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看著傅墨一沒話。
傅墨一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後強行把自己的眼神給掰直了看向前方的路段,“我剛剛在想事情,沒聽到你話。你什麼了?什麼鬱言深?真的沒聽到。”
“我問你鬱言深在哪,為什麼聯係不上。”
“我們最近聯係和之前比差多了,他現在很多行程我都不清楚。不過他最近好像是在收購一家集團,可能是忙這些事情去了。”
“淩晨三點還在忙?”
傅墨一嗓子幹了幹,“誰…知道呢,我不清楚。”
虞清把眼神從傅墨一的臉上收了回來。
忙的是什麼她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是公事。
是鬱言深讓傅墨一來接她的,沒有別的可能。
所以他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
有什麼事情讓他無法麵對她嗎,還是就不想接了。
虞清想不通。
餘下一路的沉默,很快就到了虞清住的區門口。
彼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五十了。
虞清的視線從手機上收回,抬眸對上了傅墨一的視線。
“麻煩了,謝謝。”
傅墨一輕咳了幾聲,“應該的。”
虞清沒有多就下了車,傅墨一的視線凝在她的背影上,最終還是在她即將關上車門的時候喚住了她。
“虞清那個…”
虞清的動作停了下來。
而傅墨一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
“早點休息,晚安。”
虞清的眸色在這清冷夜色中格外的深。
“晚安。”
回到了家裏,她脫掉了厚重的外套和圍巾坐到了沙發上。
打開了百度,在上麵輸入了鬱言深三個字。
鬱言深是名人,如果是他的公司上出了問題,網絡上一定會最快出現消息或者八卦。
但是並沒有,這半個月風平浪靜,什麼都沒發生。
真是奇了怪了。
已經四點了,鬱言深還是沒給她回消息。
之前在飛機上睡的時間很長,虞清現在幾乎是毫無困意。
但是越是毫無困意就越是冷靜,她的腦子不允許她含糊的把這件事翻篇。
最後還是先去洗了個澡,抱著ipad栽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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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言深是清晨五點多左右回來的。
他推開臥室的門之前,還在客廳站了一會兒。
可能是在收拾她的行李,也可能是在想些什麼。
虞清抱著ipad的手收緊了緊。
房門被推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在進門的瞬間就和虞清對上了視線,而後他看了一眼旁邊開著的床頭燈。
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墨色的領結上,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鬆了鬆領帶。
“在等我?”
虞清沒動,指腹摩挲著ipad冰冷的磨砂麵。
她靜靜的開口,視線從他的身上滑落,“我睡不著。”
鬱言深扯開了領口的扣子,走到了床邊坐下,不動聲色的把床頭的燈光設到了最沉。
虞清看著他的臉一下子變的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