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真的很平靜,而腦子裏的繁雜的東西讓她的情緒幾乎無法控製。
她幾乎是無法克製的想到分開的那幾年中,鬱言深唐藝和傅墨一之間的關係和糾葛。
或許…或許…鬱言深曾經真的想過和唐藝發展些什麼,就像現在和她在一起一樣,他可能會想——遲早會愛上的。
又或許,她今來就是個錯誤。
隻是一些普通的,甚至算不上美味的飯菜,她居然激動又開心的要親自送過來。
他需要的難道不是應該和他一起站在高峰的女人麼,比如和他一個會議室裏麵開會的唐藝。
虞清不否認自己的勝負欲很強,她不願意比韌一頭。
她隻要想到她在廚房兵荒馬亂的時候,唐藝可能和他坐在一起,他正讚同著她的方案,她就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順了。
鬱言深的視線從沒從虞清的臉上移開,他隱隱的發現了什麼,抿了抿纖薄的冷唇。
“清清,這件事情我沒想過瞞你。回家之後我把時間線捋順,全都和你清楚,嗯?”
“沒想過瞞著我?情侶表不是帶的挺好的?”
幾年前買的,也不知道是帶了幾年了。
虞清扯起冷豔的紅唇,溢出冰冷的字眼來,“難為你的好兄弟還和你一起瞞著我,前腳和我和她毫無瓜葛,後腳和人一起成同事。怎麼了,你是想要發展一下辦公室戀情?有意思?”
傅墨一隱隱皺了皺眉,他大抵是想要些什麼的,但卻沒有出口。
虞清的情緒波動有些大,所以她也是後知後覺話音落下後才意識到,她的話有些太重了,甚至沒給他在傅墨一麵前留一點麵子。
側眸看向鬱言深。
後者並沒有因為這些話露出不悅,他靜靜的把傅墨一手中那塊兒女士手表丟到了垃圾簍裏,踹開了垃圾簍。
“我沒想和她有什麼,也沒有任何的一點關於她的想法。這塊表為什麼和我的一樣,我也不知情。你有不相信的權利,我也可以解釋給你聽,嗯?”
虞清的視線落在垃圾簍裏那塊名貴的女士手表上,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她不想在外人麵前吵架,她的教養不允許。
就算她確實很生氣。
無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無意碰到了一側的帆布包。
她好像漸漸回想起來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隻覺得嘲弄。
抬手勾起那帆布包的袋子,隨手丟到了垃圾簍裏,蓋上了那塊手表,毫不憐惜的。
哪怕這是她幾個時的成果,丟了就丟了。
虞清走了兩步,意識到身後有人在跟著,她停下了步子。
“別跟著我,我現在想要自己開車回家冷靜一下。跟著我我隻會生氣,指不定氣血上頭眼前一黑出了車禍,誰也不想看到。”
她確實想一個人呆著,根本不想看到他,這不是反話。
迅速進羚梯關上了門,抬眸間看到男人漆黑的黑眸,逐漸消失在視野裏。
她垂下了眸子。
愛情給人帶來的負麵情緒果真不一般,她很少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在這段關係裏淋漓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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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墨一視線掠過被塞滿聊垃圾簍,他也沒有要去撿的意思,也沒露出猶豫和憐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