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深的視線在她的身後黏著的灼人,像是要給她盯出一個洞來。

他沉默的帶上門,沒有馬上跟著虞清去臥室,先去了廚房看了看。

虞清第一次完整的做飯,廚房裏兵荒馬亂,還有很多作料都沒清。

鬱言深凝視著那些沒清理幹淨的廚餘垃圾,不動聲色的清理了幹淨,又倒了一杯水,走去了臥室。

虞清並沒有鎖門,又或許是她知道,她鎖門也攔不住想進來的人。

鬱言深進來的時候,她剛從浴室出來。

臉上還有些沒擦幹的水漬,視線凝視著他。

“聽你晚上去吃了燒烤,喝點水,不然對嗓子和腸胃都不好,嗯?”

虞清平靜的接過他手中的那杯水,但是卻並沒有喝。

在他的視線下,放到了一側的桌子上。

她低頭的時候頭發散落了下來,柔順的貼在了脖子上,隻露出她半張清冷的側臉。

“鬱言深,我們要分手嗎。”

“……”

男人冷靜自持的麵色在瞬間有分崩離析的征兆,他無聲滾了滾喉嚨,“你什麼?”

分手?

從在一起,他就從來沒想過這兩個字。

虞清能給他他想要的全部,她同樣是他的理想型以及唯一會愛上的女人。

他不想分手,也從來沒想過,同樣沒想過虞清會提出分手。

蔥白的手指摩挲著透明的杯壁,溫熱的水同樣溫了杯壁,給了她冰冷的指尖幾分溫度。

“我,我們要分手嗎?”

她的語調平靜,讓人會下意識的覺得,她出這句話是思考了很久之後的結果。

鬱言深這會兒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道,“不可能。”

他的聲音冷硬,全然沒有半分可能或者讓步的傾向。

虞清靜靜長籲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那一股鬱氣給吐出去。

轉身走到了床邊的榻榻米上坐下,她進來後就換上了棉麻的睡衣,整個人纖瘦又出塵。

她看著窗外,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鬱言深看著虞清的側臉,心頭湧現出一股難以控製的情緒。

他三兩步走到窗前女饒身邊,無聲攥住了她冰冷的手背。

“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這對我不公平。你沒聽我解釋,也沒給我解釋的時間。”

虞清側眸睨著他,“在車上,在路上,在電梯裏,我都在等你解釋。”

男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我以為你想要自己安靜一會兒,是你在公司的時候的。”

虞清沒話了。

其實也不是非要分手,也不是一定要分手。

隻是她覺得,談戀愛就是讓自己變的更好或者更加愉悅的過程。

唐藝的喜歡無法消弭,她也無法消失在遙城。

她越來越依賴和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越來越對唐藝的存在在乎。

就像今一樣。

她隻是知道了她和他成了員工,她就接受不了了。

而偏偏,唐藝真的無法處理掉。

她甚至連基本的惡意都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