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清的記憶裏,這不是鬱言深第一次結婚了。

現在的年輕人大多數都崇尚晚婚,太早結婚互相心理都不成熟,會不會後悔很難。

除非是愛對方愛得要命才會想著迫不及待的結婚。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底逐漸映出一個想法來。

“鬱言深,你是愛上我了嗎?”

男饒視線靜靜凝視著她的側臉,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產生太大的波動。

“怎樣才算愛上你?”

“你沒愛上我,為什麼老想著和我結婚?”

鬱言深微微蹙眉。

或許是因為工作上的職業病,他習慣了在某種關係中有合同和法律的約束,這樣不僅僅讓雙方都能安心,也能具體化合作目的和得益條款。

結婚證大概和合同一樣?

他不確定。

隻是想讓虞清安心,也想讓自己安心吧。

他微微低眸,“不想結就不結,我可以等你。”

婚姻這種大事兒,至少要等虞淮出來吧,虞清是這樣想的。

-

第二。

虞清上午先去看了虞淮,虞淮已經轉去醫院了,隻是定期需要透析,身體也虛了不少,但是至少現在沒有生命之危。

下午,她去了劇組拍戲。

這部劇馬上就要收尾了。

現實主義的電影,她在裏麵演的是個混跡街頭的混混,到最後大結局的廳堂對峙,市井人物也能擁有自己的別樣人生。

四點半,徹底結尾。

劇組人戀戀不舍的互相擁抱再見,誰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虞清擦了擦臉上的假血,導演走到了她的眼前。

遞給了她一封信——

虞清沒有馬上打開看,和導演對視了幾秒,臉上的妝還是青灰色的,蒼白的笑了笑。

“很高興能和您在這幾個月裏有這樣的旅程,人生是一期一會的事,雖然有不愉快,但是值得的更多。我不會話,希望您日後光月披身,所向披靡吧。”

“你是我見過最有靈性的年輕女演員,思想深度很深,雖然有些缺陷,但堪稱完美。我想的都在信裏了,過幾劇組一起吃個飯,道個別。”

“好。”

虞清回國那時候,還不知道她能有現在的境遇。

和大家道別,過了一會兒,她收拾好上了車。

那封信裏其實沒有別的東西,隻有一張m國艾丁蘭大學的介紹信。

虞清看了一會兒,大概明白導演是什麼意思了。

她是導演係,對人物了解的透徹是真的,但是沒法真正的帶入進去。

她需要更深度的修學,如果她想要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長的話。

艾丁蘭是舉國皆知的影視大學,不少影帝影後拿了獎還會進去鍍金修煉。

她把介紹信妥帖的收了回去。

她隻是幹一行愛一行,對於演員這個職業,在其位謀其政,做了就努力做到最好。

繼續鍍金什麼的…

鬱言深又不可能去M國。

虞清準備和顧傾可以走了,結果發現顧傾正盯著她。

“你拍戲的時候手機在車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找你的。”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