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虞清眉眼蹙的緊緊,但是沒有反駁的樣子,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

自嘲似的了一句,“原來這些事情,你也猜到了,我還以為在你心中鬱伯父是幹幹淨淨的,所以想提醒你一下,讓你有所防備。”

虞清攥了攥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層薄汗。

在這樣的對話中,她逐漸去零對溫年初的防備和冷漠。

靠在凳子上看向窗外,下午的街道,人潮洶湧。

她壓低了聲音,靜靜的開口,“能站到那個位置上的,有幾個是幹幹淨淨的。我猜到我爸爸不幹淨,但是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些什麼。”

溫年初點頭,“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鬱古司不會讓那些事沉於海底的。

畢竟——

是他給他出的主意。

鬱古司老了,思想和腦子好像都跟不上了,反應力也不快,很多事情都想不到最好的解決方法。

不過還好,他可以。

溫年初漫不經心的笑著,看著路邊的朋友在哭,他笑意更深了幾分。

“其實有個解決方法,可以讓你父親安然無恙的出來,還能得到應該有的補償。不管是名利,還是金錢。”

虞清覺得溫年初和時候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話都在玩文字遊戲的複雜。

“你可以有話直。”

“和鬱言深分手。分手之後,鬱古司看在這個份上不僅僅會斂下那些證據,也會讓鬱淮安然無恙的出來。畢竟對他來,失去了一個秘書要比失去一個繼承人要來的舒服的多。”

虞清凝視著他,幾秒後鬆下了肩膀上的力氣,沉沉靠在了身後的墊子上。

她冷聲道,“你在放屁?”

溫年初喝著咖啡的動作僵了僵,而後罕見的輕笑出聲。

“你的用詞可以再粗魯一點。”

“我不可能分手。”

“那就沒辦法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多孝順的女兒呢。”

虞清伸手撥了一下垂下的黑發,和溫年初不動聲色的對視著。

“愛情是我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親情也是。這不代表我一定要犧牲某一方來成就某一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明白的話,謝謝你今告訴我這些事情。不明白的話,那就不要插手了。”

她總覺得溫年初在竄著她分手,之前也是,現在也是。

而且他看著他,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甚至於她下意識的不太敢和他對視,她連鬱言深都不會害怕,怎麼會不敢和他對視。

心底沒由來的空,讓她發慌。

虞清徒然站起身,伸手拿起桌麵上的手包。

“你的咖啡我請了,謝謝你願意開口,我還有點事,以後有機會再見麵。”

溫年初坐在凳子上沒動,視線落在窗外。

那哭著的女孩已經不見了,他也遂之收回了視線。

“加個微信吧,我有一層法律顧問的身份,多少能給你提供一些消息。”

虞清看著他,半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