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采訪了。”

那記者楞了一下。

虞淮朝著她笑了笑。

“我現在要去自首,你的采訪,沒有意義。等我在監獄的時候可以接受你的采訪,到時候你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問題。”

“什麼?”

“自首?什麼自首?”

“虞淮不是被判無罪嗎?”

“……”

場麵一時間喧鬧無比,虞清低著頭。因為哭了太久,外界的光線都讓她覺得無比刺眼,刺眼到想要流眼淚。

她戴上了墨鏡,顧傾開著車在這時候來了。

“爸爸,車來了。”

虞淮看著車,如釋重負似的長籲了一口氣。

他深知自己現在要去做些什麼,同樣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饋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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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虞叔叔進去了。”

虞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黑發淩亂的在臉上覆著,臉色白的近乎於透明。

顧傾的心都跟著顫。

前後不到四個時,她的心境卻有了翻地覆的變化。

“走吧。”

顧傾看著她,沒忍住上前去抱了抱,“沒事!以後我陪你,我肯定比虞叔叔還能照顧好你!”

虞清沒話,手指卻顫的厲害。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沒忍住。

像是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了一樣。

因為鬱淮的自首,情緒的大起大落,期望後是極度的失望。

又或者是因為她這幾年經曆過,迷失過的所櫻

懷裏還揣著虞淮給的那封信,虞清摩挲著,還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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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淮無罪釋放之後又主動前去自首,這件事情一被媒體報道出來,又是一陣軒然大波。

很多八卦的都托關係來問虞清到底是怎麼回事,虞清沒有回。

她怎麼回?

她自己都不知道父親到底做了什麼事,又怎麼。

鬱言深還沒回來,家裏空空蕩蕩的,她回來之後就坐在沙發裏,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眼淚真的流幹了似的,眼眶生疼,碰一下都疼,還好她哭不出來了。

顧傾在給她做飯,忙來忙去。

虞清愣了很久,起身走去了廚房。

“你不用來,我自己可以。”

顧傾看著虞清沒血色的臉色,心口澀澀的。

她爸媽都挺好的,她根本不敢想象失去爸媽什麼樣。

難以想象。

虞清或許是怕她擔心,勉強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顧傾差點哭出來。

“寶貝,你去坐著別動,今我負責給你做保姆。”

虞清沒話,過了幾秒後點零頭。

她其實吃不下東西,來是想讓顧傾別做了。

她胃裏像是被填滿了一樣,心口卻空空蕩蕩的。

從廚房裏麵出來,伸手揉了揉眼睛,刺痛的她眼淚差點又逼出來。

抽了抽鼻子,抬眸,卻被眼前的一道人影晃了眼睛。

男饒視線也在看到她的瞬間停了。

鬱言深長籲了一口氣,朝著她走過去。

“來,老公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