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馬上點頭,看了虞清一眼才悄悄打開門走了出去。
鬱言深收回視線,把靠在他懷裏臉色蒼白的女人抱了起來,放到了柔軟沙發上,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毯子。
就算是閉上眼,她眼圈兒周圍也是泛紅的一片,臉色沒什麼血色,看起來可憐的緊。
他摸了摸她的臉,起身。
走到了臥室,隨手帶上了門,撥了蘇秘書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虞清她父親犯了什麼罪,他交代清楚了麼。”
蘇覺在電話那頭稍稍有些猶豫。
“鬱總…虞淮做的事其實也不是那麼眼中,但是產生了蝴蝶效應,影響了很多公司很多人…”
“你直要判多少年,他被陷害的這幾年加起來,功過相抵還需要蹲幾年牢?”
蘇覺跟著鬱言深下了飛機就被安排去了警局這邊,虞淮就在他眼前。
他手中拿著一份虞淮的筆錄,沉甸甸的好幾張。
“…鬱總,我覺得比起需要蹲幾年牢來,可能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鬱言深蹙了蹙眉,看了一眼臥室緊緊拉著的窗簾,點了根煙,轉身去了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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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般整,虞清皺著眉,伸手撩開了蓋在眼前的毯子。
太陽穴還是跳著疼,眼睛一睜開就敏感的想掉眼淚。
但是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她躺在沙發上放空了一會兒,起了身。
客廳的燈開的是最昏暗的那一盞,虞清抬頭,恰好看到鬱言深站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
她楞了一下。
他換掉了西裝,亞麻色的睡衣寬鬆休閑,偌大的落地窗外是皎皎明月和漆黑的夜幕下的繁榮。
像是察覺到了虞清的視線,他回頭了。
視線落在虞清的身上,他沉默了兩秒,抬步走了過來。
半蹲下身子,手在她的太陽穴側揉了揉。
“頭疼嗎,嗯?”
他的聲音那麼近。
虞清靠在了沙發上,捏住了他落在自己太陽穴的手。
“還好,你一直在這裏守著我嗎?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三個時大概。”
虞清低低的噢了一聲,而後又抬眸看向他。
好似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又心翼翼的意味,“你怎麼忽然回來啦?不是半個月嗎?”
鬱言深起身,在她臉上最後撫了一下。
“昨就啟程了,法院那邊給了消息,我怕事情有變故,或者你自己沒辦法完美的處理,就提前回來了。”
虞清坐在沙發上沉默了會兒,而後點零頭。
“餓嗎?”
她搖了搖頭。
“好,我去給你熱飯菜。”
虞清,“……”
她搖頭表達的意思,應該是不餓吧?
顧傾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沒動,鬱言深挑零熱了熱,又另外做了些別的。
虞清吃的很慢,也不著急。
吃著吃著,她忽然想起來爸爸給他留了一封信。
她停下了動作,把信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