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信紙,但是裏麵應該有很多張。
虞清把信封遞給了鬱言深。
“我爸爸讓我交給你的。”
鬱言深正在剝剛煮的茶葉蛋,虞清哭的太厲害,嘴巴會覺得吃什麼都沒有味道,弄點茶葉蛋好下咽。
擦了擦手,接過了信封。
“嗯,吃完飯看。”
他看不出什麼興致高昂的模樣,也沒有讓人覺得興致缺缺。
虞清看了他幾眼,眼睛又覺得幹澀的疼,幹脆低頭專心吃東西。
那信紙就在手邊,他摩挲了一下,看了幾眼,又放回了桌麵上。
白雖然睡了一會兒,但是耗費了太多的精力體力,她又覺得困的頭昏腦漲。
虞清去洗了個澡,頭發吹了個半幹就躺了下去。
鬱言深給她蓋好了被子,簡單的吹幹了頭發,帶上門走了出去。
那封信他還是沒有打開。
落在桌子上的手機卻震了震。
他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伸手劃過。
“藝,怎麼了。”
他的聲音有些微沉,有點啞。
虞清睡著了,他幹脆開了免提。
唐藝開門見山的詢問,“言深,你是不是回來了?”
鬱言深嗯了一聲,“怎麼了。”
“我和你一件事,我想用這件事,換你不要報複唐家。我知道你一定會查到虞清爸爸的事情是唐糖放出去的消息,這幾我忐忑難安,我想了很久,還是主動告訴你。同時,我還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是關於你母親的…你放了唐家這次,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唐藝的聲音在這靜謐的黑暗中格外的清晰,鬱言深撥弄著桌麵上的黑色打火機,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言深…求你了。”
“我母親已經去世了,你想告訴我什麼,她複活了?”
“…不是,是關於她生前的,這件事情很重要。”
男饒臉上看不出情緒的波動,也看不出悲喜。
“有多重要,比我給我女人報仇還重要?唐糖做的無腦事不止這一次了,唐家教不好她,我來教,沒什麼不好的。”
“她是我妹妹,你知道她有多在乎我。你也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我離開了幾年你身邊就多了個虞清,我能接受,我能壓抑住我的心情,唐糖才十八歲,你想讓她怎麼樣?”
哢嚓——
鬱言深點了根煙,他沒有煙癮,但是抽煙能讓人心底壓的重石稍稍被抬起點,至少能有呼吸的餘地。
“關於我媽的什麼事,。”
唐藝在電話那頭像是深呼吸了一口氣。
“阿姨在生前,在幾年前和自己的好朋友開了一家公司,用了全部的積蓄,還貸了款。她那時候就知道鬱伯伯在外麵養女人,她想離婚,但是需要有自己的收入來源,有足夠的底氣和資本,這家公司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這家公司一開始的生意很好,也是行業裏的投一份,忽然有一,被人告侵權。一周時間,公司資產全部被清空了,內部技術人員也全都跳槽,跳槽之後,全部進了一家和阿姨公司盈利模式相同的另外一家剛開的公司。你知道那家公司,背後的法定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