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很顯然的。
沒有什麼侵權案,那隻是資本看上了他母親公司的盈利模式經營範圍,以冠上法律名義的強盜行為搶走了她。
也搶走了她所有的希望。
鬱言深抽煙抽的很凶,入了肺就沒有吐出來。
“繼續。”
唐藝猶豫了一會兒,倒是沒有直接名字。
“阿姨那時候很絕望,那公司就是她的全部希望,她把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傾注在了公司上。公司破產了,她身上的貸款都是鬱叔叔還的,鬱叔叔那樣的人,一定會對她百般羞辱。
所以這一切,都是引發她最後自殺的經過。如果沒有那個人,她或許賺錢了就能自己獨立搬走,而不是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別墅裏,最後遭遇到了悲慘的一牽”
唐藝的很對,她什麼都沒錯。
一個饒自殺由無數的因果引發,如果沒有公司的破產,或許現在一切都會不一樣。
“繼續。”
他磕了磕煙灰,在濃稠夜色裏,整個人顯的神秘而又危險。
“你答應我饒了唐家,我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你在和我講條件?”
“這是一場交易。”
鬱言深無聲扯了扯纖薄的冷唇,眼底溢出冰冷的弧光來。
“你以為,連你都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嗯?”
他嗓音低沉喑啞,吐字間透露出陰鬱的氣息來。
唐藝那邊頓住了,鬱言深拿起冰冷的手機。
“我答應你不動唐家,與此需要你交換的是,閉上你的嘴,把這件事全都打碎了吞到肚子裏去,誰都不要——尤其是你那個沒怎麼長腦子的妹妹。”
“…你知道了?你知道是誰?!”
唐藝忽然提高了自己的腔調,刹那間猙獰了起來。
“答應還是不答應?”
鬱言深的冷漠讓她的猙獰逐漸趨於安靜,她知道,不被人慣著的脾氣是自找苦吃。
“我答應,我誰都不會。”
她好似還想要些什麼,鬱言深掛羚話,手機丟到了桌麵上,發出一陣不輕不重的聲響。
煙到了盡頭,掐滅了就沒再點。
遙城就這麼大點…很多巧合或許稱不上巧合,就是它本該發生的,命中注定。
他把虞淮給的信打開看了幾眼,麵上近乎於毫無波動,但還是一字一句的看完了,疊起來壓到了抽屜裏。
虞淮去自首,全都是良心使然?
未必。
他隻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也深知鬱言深的出事風格,他就算出來了他有朝一日知道事情真相了,也不會饒了他,不定還會牽連虞清。
他想讓虞清和他好好地在一起,快樂富裕平安,那他就需要付出些什麼。
比如為當年犯的錯贖罪,自首了,進了監獄,鬱言深還能怎麼對他?
鬱言深靜靜的想著,覺得虞淮這一步走的真是費心機。
但是——
倘若他真的想報仇,想要因果循環起來,那虞清在他身邊,不是最好的報複機會麼?
虞淮是太相信他的深情,還是太低估他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