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陰鬱的情緒鄭
也沒有繼續放縱著抽煙,靠在柔軟的椅背麵上,垂著眸子,捏著桌麵上的鐵製擺件。
要他活到目前的幾十年,對哪些人感情最深,誰對他的影響最大,占據比例最多的應該就是他的母親。
虞清是後來者,算上之前加現在,也就在一起了一兩年,母親不一樣,很多年,很多事。
他之前不太能切身體會虞清對於他的感情。他潛意識裏也是覺得鬱古司是鬱古司,他是他,鬱古司不管對虞淮做了怎樣的事情,他們兩個都是分開的個體。
虞清也是這樣對他的,於是他無形之間少了很多負罪福
而現在,他忽然身處事中,才恍然明白。
獨立的個體,起來輕巧。
虞清是怎樣對他敞開心扉的接納的?
她不痛苦不糾結嗎…應該痛苦過糾結過。
她又是怎麼帶著這些情緒和他在一起的…他全然都不知曉。
他一直以為,他對她已經足夠好了,現在一條條的看過去,根本沒櫻
他不懂的很多,了解不到的也很多,而那些都是她一個人在熬。
思緒不自覺的跑偏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早就跑到了窗外去。
揉了揉眉間,他起身去洗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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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這一覺睡的很安穩,但是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就醒了。
她睜開眼,入目就是男人抱著她的肩膀,沉穩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眉眼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著睡的,虞清覺得自己就是被熱醒的。
伸手揉了揉眼睛,悄悄鑽了出去。
隻可惜她的腦袋還沒探出去超過五秒,就被身後之前看起來睡的很熟的男人伸出長臂撈了回去。
“…我把你吵醒了?”虞清抬頭看向他。
鬱言深閉著眼睛,貼在她耳朵旁邊,“不是。”
男人早上會醒,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
難受的憋醒。
虞清悄悄的噢了一聲,被他抱的有點不舒服,在被子裏麵轉了一圈兒。
這不轉不知道,一轉,被腰間頂著的東西怔的半沒回過神來。
並且,她還清晰的察覺到身後男人徒然加重的呼吸聲,就灑在她的脖頸窩裏。
“……”
她好像知道鬱言深為什麼會醒了,不是她吵醒的話,那就是每早上的…
她的思緒到了盡頭,鬱言深貼著她的背,抱的更緊了,像是要把她給嵌入骨子裏。
“我還沒洗——”
虞清的反抗還沒落下話音,身後男人忽然起身翻身壓住了她,幹燥的唇也就順勢貼了上來。
虞清的腦子有點懵。
她還沒反應過來。
“我還沒…沒洗臉刷牙……”
她掙紮著找了個空隙斷斷續續的開口,鬱言深恍若未聞似的繼續著。
虞清真切的感覺到這一次和每一次都不一樣,他像是想來真格的。
她的衣服在被子裏麵散亂的亂七八糟,渾身像是著火了似的膠著。
在她思想掙紮活躍而後逐漸到放空的時候,鬱言深忽然停下了動作。
他漆黑的眸子在還沒撩開窗簾的暗色臥室裏看不真切,隻能察覺到他的情緒格外晦暗。
“做嗎。”
後麵那個嗎的音調他發出來的和輕,結合在一起後,這兩個字像是從喉嚨裏壓出來的,字眼是裹著棱角的,出來都格外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