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的這幾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熬和難過,但是看到他生活過的痕跡,她總是覺得瑟瑟的。

走出來時,溫年初已經兀自站在了落地窗前。

虞清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到過相同的一幕。

溫年初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無聲回眸。

鏡片下的目光銳利,他溫和的勾了勾唇,“很冷嗎?還穿這種冬穿的衣服…還是,你不放心我?”

虞清從這句話裏聽出了無端賭威脅,好像是她是,他就會立刻做出什麼僭越的舉動來。

“沒,就是下了雨,忽然覺得很冷。”

溫年初若有所思的頷首,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

他其實來的時候手上就帶了一個公文包,掀開後,裏麵是幾張A4紙。

虞清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那上麵,她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

真是好不容易的近距離。

溫年初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乳味,摩挲著手指。

“鬱總不在嗎?”

他低著頭詢問這個問題,垂下的異樣眼神虞清看不到。

“嗯,不在。那紙上是我爸爸的——”

“你們吵架了?”

溫年初打斷了虞清的話。

“沒有,他公司有事情要處理。”

“是嗎?我聽,鬱總好像這幾都不在公司。”

“……”

要是現在也感覺不到溫年初的奇怪那真是太傻了,虞清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是罕見的丹鳳眼,是很好看,隻是有些陰鬱。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在哪兒?”

溫年初笑著搖頭,“當然不,我怎麼有資格知道鬱總的動向。”

“那就告訴我這紙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也許是察覺到她忽然的排斥,溫年初沒有再扯開話題。

“法院初擬的一審結果,三年。我已經盡力在裏麵周旋,但是法中不容情,虞叔叔被陷害白蹲監獄是一回事,他自首交代的事情又是一回事,法院應該會給你補償一定的金錢,隻是虞叔叔的判刑結果,再爭取,最少也要兩年。”

虞清伸手接過那張紙,心冷了下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溫年初的視線在她話的時候睨著四周,不得不,這房子的裝飾實在是高級,就算是他也覺得美好。

前提是,有一個喜歡的女人陪著。

他嗯了一聲,垂下了視線,“應該還有辦法吧…你去找找鬱總,讓他動動關係人脈,我相信這樣的事情,在他那邊很簡單,他可以找人替虞叔叔坐監獄,這對他來,很簡單。”

虞清沒有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溫年初靠近了她幾分,聲音低鐐,多了幾分認真和虔誠。

“清清,隻要他願意,我也可以配合,幫你掩蓋謊言。”

虞清詫異的抬眸,恰好撞入溫年初的視線裏。

他這恰到好處的距離,恰到好處的善良,又恰到好處的敲在她的心門上。

比起鬱言深對於虞淮的評判,溫年初顯然好很多。

虞清收回了視線,搖了搖頭,“我不想麻煩你。”

“你的事對我來,不叫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