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詭異氛圍中,虞清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抬手放到了耳邊。
因為她的動作,寬大的袖口滑落了下來,露出白皙纖瘦的手腕。
“祝你成功。”
她接著電話,沒看鬱言深一眼,朝著唐藝落下了一句話,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
病房門被不輕不重力氣帶上,病房內的氣氛壓抑到了一個臨界點,隨時就會爆炸燃燒。
唐藝的心跳很亂,被虞清這樣搞,她一時間居然都不知道解釋什麼了。
“言深…虞姐好像生氣了?”
她試探性的低聲詢問著。
鬱言深的目光凝聚在關上的病房門上,幹燥的舌尖舔了舔下唇,他不動聲色的看向她。
“唐姐,你知道你現在是在消耗我對你僅存無幾的憐憫嗎?”
唐藝在網上看過一句話——
你喜歡一個人,為了他卑微到塵埃裏,但是沒人會愛塵埃裏的你。
她覺得她就是那卑微的塵埃,但是她始終無法克製住自己。
不管他的冷漠排斥還是厭惡,她都能接受。
唯獨不能接受的是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之前就像過,鬱言深結婚了也會離婚,也會出現矛盾,她這輩子都可以不嫁人,她可以永遠等著他。
所以鬱言深在出這句毫無溫度的話的時候,唐藝的表情除了僵了僵之外,沒什麼大的變化。
她扯了個勉強的笑出來,“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你爸爸心髒病犯了,公司沒人管,你可以讓自己忙起來,不用再有下次了。”
言外之意。
你太閑了,無聊的人,讓自己忙起來吧,別再沒事找事。
這是有點情商的人都能聽出來的言外之意。
唐藝沒再話,走出了病房。
過了一會兒,蘇覺才悄悄的冒了個頭出來。
“鬱總…不要去找虞姐嗎?”
男人看起來一副頹廢的模樣,眼底幾乎沒什麼光,也沒什麼波動。
他的視線看了一眼窗外的白日,細不可查的眯了眯眸子,刹那間腦海中映出虞清的笑來。
他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才輕飄飄的,似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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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接的電話是顧傾的。
顧傾也沒些什麼,就是外麵也沒停車位,她繞了一圈兒最後又在地下停車場找到車位了,讓她出來之後別亂跑就行了。
虞清回了個好,掛羚話。
她垂著眸子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走到羚梯前,電梯的門打開,她抬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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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鍾,同樣的位置。
唐藝站在原地很久,凝視著電梯門上倒映出來的自己。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多了眼紋,肌膚也沒有之前那麼剔透。
渾身都散發著失敗者的氣息。
她目光無神,半響,抬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而後,又折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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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遙城日報出了一則爆料。
上麵貼著鬱言深在病房的照片,迅速的被人轉載到微博。
一時間,之前的平靜再次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