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清空後兩人又被店主帶上了三樓雅間,上樓的時候店主不停的介紹著他們這家飯館曆史如何如何悠久,如何如何廣受好評。三樓雅間又是如何如何金貴,從來不對外開放。這勁頭像極了北京城夜跑的的哥,直侃的陽皓輝頭暈腦脹。他表示清場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樓下用餐就好。結果店主一把薅住他的手,老淚縱橫的表示從來沒見過如此替店家著想一表人才風度翩翩的好客人了!看您順眼,啥都不了!今兒個就當交朋友!不管您什麼,這頓飯我請了!
雅間櫻花紋路的白簾木門後是一方兩人桌,桌上一盞香燈青煙嫋嫋,散發著好聞的檀香味。房間四角擺放著數量恰到好處的打火石。不冷不熱,溫度舒適。餐桌一旁的牆壁上還豎著一麵落地大窗,微微俯身東元界的美景便一覽無遺。
根本不用兩人點餐,樓下夥計已經如齒輪般精密的工作了起來,美食裝盤再由店長親自端茶送水。鮑魚龍蝦珍饈海味,甚至還有幾道陽皓輝認的出名的可食用海元獸,盤盤疊疊摞成一座山,店長似乎恨不得把一整本菜譜裏的美食都塞到兩人坐落的桌子上。墨萌在這,店主又好了他請客,陽皓輝不擔心這裏是黑店。隻是幾度想看看菜譜確定下價格,卻又沒有那個勇氣。
“那麼店的陋食就是這些了,還請二位慢慢品嚐,桌上有鈴鐺,有需要搖一搖就好。”店主微躬著退出雅間,合上了門。
“真是……牌麵啊。”陽皓輝望著麵前快比人高的餐盤,莫名想來一句“呀拉索”。
“噗,別吐槽了陽哥哥,快吃吧。”墨萌被逗的一樂,她夾起一片魚生沾了點黑漆漆的醬汁,放到陽皓輝盤子裏,“來嚐嚐,都是我家這邊的特色菜哦。”
“這是‘海栗子‘,別看長的像例子,吃起來是螃蟹味的哦。”
“‘果子豚’不能直接吃哦,就跟那個、那個……對,陽哥哥那邊的籠包一樣,要紮一個口嘬,肉汁是水果味的。唉?你喝到榴蓮味的了?啊哈哈哈!別吐啊。”
“那個不是這麼吃的,這種魚叫‘金絮’。不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嗎,這種魚就是取了前後兩句話的精華。這魚吃的是骨頭,肉很難吃的。”
“啊啊啊,這種魚是吃肉的,你別跟骨頭較勁啊。掐著尾巴拉,對對對,拉就行,你看魚刺這不就出來了嗎?”
“瞧你笨手笨腳的, ‘帝岩蟹’的殼很硬的,跟真石頭沒兩樣,要卡住底部去摳……喂喂喂,別用元技砸啊……好啦好啦,陽哥哥你等著吃就好,我剝吧。”
除了少數魚生和一些陽皓輝見過的跟原本世界相同的食材,東元界的特色海產他基本都沒怎麼見過,從不知名的元獸到同名異類的食材一應俱全,吃的既有趣又累人。墨萌則是擔當了一個合格的顧問,每當陽皓輝碰到什麼頭疼的食物都不用問,她就會馬上解釋。她夾到什麼美味也會先放到陽皓輝的盤子裏,笑嘻嘻的看著他先吃。
陽皓輝有點不好意思,這頓飯下來他都沒怎麼動手,連剝蝦殼這種他自己能解決的事都是墨萌代勞的。同時他也有點理解剛遇見墨萌時她一問三不知的狀態,恐怕當時她看見泡麵的狀態就跟現在的自己一樣。
“謝了,抱歉。”陽皓輝。
“你喜歡吃就好,不夠再要。”墨萌大方的揮揮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陽皓輝已經是心滿意足。眼前的剩菜還堆積成山,不過他並不擔心浪費,墨萌還意猶未盡,有這個姑娘在從來不用擔心剩飯。
“你先吃著,我上個廁所。”陽皓輝起身。
“一樓拐角。”墨萌顯然是熟客,飯館的構造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