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到郎中說的話後,十分生氣,這敢情這麗妃是把他當猴耍呢。隨即怒斥道:“放肆。”
聲音響徹整個書房,麗妃被他的動怒聲嚇到了,於是蹲在地上朝皇帝磕頭,哭喪說道:“這絕對是崔慕靈那個賤人搞的鬼,還請皇上明見啊。”
皇帝怎麼可能會相信她的鬼話,要是他再相信他就是個傻子!於是他下令說道:“來人,給朕把麗妃和吳太醫托出去。”然後他又接著說道:“廢除麗妃妃位,打入冷宮。”
隨即就有一些侍衛走了進來,拽著麗妃和吳太醫的肩膀作勢要托他們走。麗妃知曉事情已經這樣了,於是她還想挽救一把,說道:“皇上,是麗娘錯了,麗娘千不該萬不該的去誣陷人啊,求皇上法外開恩饒了麗娘吧!麗娘真的錯了!皇上……”
麗妃被侍衛便托著便哭泣,隨即他們便出了房裏。皇帝聽著終於安靜了,他揉著自己緊鎖的眉頭說道:“下去吧,別在這裏煩人了。”
崔慕靈現在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很感激太子的鼎力相助。
太子見事情都搞定了,於是跟崔慕靈對視一眼,隨即說道:“兒臣遵命。”
太子與崔慕靈走出書房外,她朝著太子說道:“這次真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相助,我可能已經被皇帝滿門抄斬了。”
太子微微搖頭,“這事不用謝我,要謝的話就謝景言吧,是他托我要好好照看你的,在他不在的這段期間,我當然要保證你的安全的。”
崔慕靈聽起太子說起楚景言,心情微微有些低落,隨即她便朝著太子微微一笑說道:“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了。……我就先回七王府了。”
她快速的來到七王府上,劉管家看著她回來了,擔心的心情終於放下,崔慕靈帶著點期盼而又有點緊張的語氣說道:“有收到邊關來的信嗎?”
劉管家看著崔慕靈期待的樣子,著實不忍欺騙她,於是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崔慕靈在看到他的動作後,明亮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她疲憊的說道:“管家,我知道了。”
回到了她跟楚景言的房間,躺在床上,想著她與楚景言在一起的時光,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啊,崔慕靈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她蜷縮在床上,心髒在慢慢的抽動,她此時此刻覺得心髒跳的好快,她快要思念成疾了。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慢慢的滑落下來,滴在暗色係的被子上,於是她的腦中閃過一絲念頭。
她立馬直起身子,暗淡無神的眼光在想到那個決定後立馬變得有神起來。
她決定親自去趟邊關找楚景言。
想到這個念頭後,感覺全身都充沛了起來,就好像抓住了什麼寄托似的。她快速的走到衣櫥邊把自己所要換洗的衣物都整理起來,當然不能帶很多。接著她從首飾盒裏麵拿出很多的手飾跟衣物放在一起。
邊關處。
夜色漸濃,清冷的白月光打在冰冷的鐵器上,黑色的鐵器被白月光照射著折射在地上。
楚景言微微動了動他的身子,掀開眼皮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封閉的牢房裏。他轉頭望著後麵的牆壁看著上麵有一個窗戶,窗口沒有多寬,剛好能通風。
楚景言這才發現原來他是被困在了瓦剌的軍營中了。
他用力的想掙開束縛在他身上的鐵鏈,但是怎麼弄都掙不來。這時,牢房在走來一個人,他穿著深色粗布大長袍,端著酒,粗啞的聲音說道:“蘇大將軍,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掙不來的,這條鐵鏈我可是打了七七四十九天,任誰有多大內力,都是打不開的。你還是留著這點內裏來應付應付明天吧!”
楚景言在聽到他的話後,停了下來,低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叫你們頭領來見我。”就算是身在這敵營,他也能不急不緩的說著話,不像別的俘虜似的,那麼慌張。
此時的楚景言十分鎮定,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崔慕靈知曉了他在這裏會怎麼辦。
侍衛把手中的酒喝完後,用手指掏了掏牙齒說道:“抱歉,我還真不能叫頭領來見你,我沒有那資格,不過,你也不用這麼心急,明天頭領就會來見你的。”說完,他便慢慢的走了。
楚景言微閉著眼,心裏想著該怎麼應付這些事,自己被敵營的人抓到,無非是想到國土的地圖。不過,他怎麼可能會如他們的意。
隨即腦海中閃過崔慕靈言笑晏晏的樣子,他立即睜開眼,心裏微微有點酸澀,其實他也不是一個很感性的人,隻是自己已經被敵營的人抓住了,出去出的去還是個問題。他不想要崔慕靈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