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頭領就來到了楚景言的牢房,他看著楚景言閉著的眼睛,於是說道:“早就有所耳聞,蘇大將軍的豐功偉績。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你也會落在我的手裏。”
楚景言其實沒有在睡覺,他睜開眼睛,薄唇親啟道:“是沒有想到,可那又如何?”
頭領恨透了他坦然的樣子,於是他急聲厲色道:“到如今,你還在逞強,待會就讓你見識見識逞強的代價。”
隨即頭領就拿著刑具鞭打著楚景言,楚景言微微皺起眉頭,悶哼一聲,頭領看見他這樣,沒有一點快感,於是他就讓人替他打,命令那人說道:“他什麼時候肯畫出軍事圖,你就什麼時候來見我。”
站在一旁的侍衛領命說道:“遵命。”頭領見此後,冷哼一聲就走了。
侍衛在開始動手前,向著楚景言道了聲歉。身在不同的陣營,對峙是難免的,侍衛其實心裏很崇拜楚景言的做戰風格,如今他淪落成階下囚,侍衛鞭打他,是實屬無奈。
楚景言用內力支撐著,因此沒怎麼感覺到疼痛,隻是有很多皮肉傷罷了,他看著這封閉式的牢籠,覺得想傳遞消息是怎麼也不可能了。
另一邊,營帳內,有一名男子在裏麵走來走去,好像很急似的。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從帳外走進來一個人,小步急緩,粗獷的聲音響起:“報,李將軍。”
李付看著他焦急的說道:“怎麼樣了?”士兵搖了搖頭,說道:“屬下無能,沒能打探到消息,還請將軍懲罰。”
李付這下更加焦躁了,他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下麵摔去,急聲說道:“該死的,沒有發現楚景言的消息,幹嘛還懲罰你,快點給我滾下去,別在我這裏煩心。”
士兵點了點頭,作揖說道:“屬下遵命。”
李付撫了撫額頭擔心的想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他與楚景言是落難兄弟,曾經在一次作戰指揮中,不小心迷失了路,與軍隊失了聯係。他們在此前是互相看不對眼,但就因為那一次,他們成了杠把子的兄弟。
李付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楚景言還沒被敵營抓獲時,他常常諷刺楚景言像一個柔弱書生,上陣不了,也殺敵不了。但楚景言從來都沒有跟他吵過,往往是對他以禮相待。
楚景成看著從李付營帳裏有出來的士兵,心下了然,於是他唇角微微勾起,好笑的看著前麵。他現在是十分高興,現在楚景言不在這裏,那這裏就歸他管,其實他很是氣憤比他還小的楚景言官職居然比他還大。
這讓他從小就不喜歡楚景言的他來說就是一個屈辱。當別人還在擔憂著楚景言的生死時,他就希望楚景言快點去死,這樣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他身邊。
其實他很妒忌楚景言擁有的一切,他甚至暗暗的想著,要不是他的出現,父親母親的寵愛都會在他身上,如果都在他身上,就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子。為什麼他要有一個這麼閃閃發亮的弟弟,襯的他多沒本事似的。
這不終於有機會來臨了,他趕忙跑到自己的營帳內,拿出一張紙來,用毛筆蘸在上麵。
楚景成勾起嘴角,他這麼多年來唯一一件令自己最滿意的事情就是他與楚景言的筆跡有九成像。他在心裏冷笑道,楚景言看你還怎麼跟我鬥,明明這些戰功都是我的,可隻要你來了之後,所有的人都認為你才是這個地方的主力。那現在看看,消失不見的你,還怎麼是這裏的主力。
於是他在紙上快速的畫著,原來他是想要畫武國的軍事圖,模仿楚景言的筆跡來畫這個軍事圖。
楚景成見畫的差不多了,於是他把這張紙風幹後,命令自己的心腹在眾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交給了瓦剌人。
崔慕靈躲過了管家的視線隻身來到邊關,沒想到邊關比她想象呢還要遠,她此時坐在馬車裏,看著天邊的那一道明月。
她在心中暗暗的想著,都說是看著月亮來寄托自己的親人,可是她怎麼越看月亮,就覺得心情越發的想念著楚景言。
月亮漸漸的被雲層蓋住,崔慕靈隨後直起半身,撩開簾子對著正在在外麵趕車的馬夫說道:“大哥,請問到十裏居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