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淑雪咬牙,滿臉的不甘,如意提醒道。
“淑雪,太後娘娘說了,隻要你好好替我們辦事,你的心願,太後娘娘必會替你達成的,至於其他的人和事,我勸你最好不要犯傻。”如意冷冷的看著她,催促道,“好了,閑話少說,將藥服下,我送你出去。”
江淑雪看了一眼手裏的藥,心中暗咒:鳳離憂!我江淑雪發誓,你雀占鳩巢,早晚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仰頭,將藥吞下,不出七步之數,江淑雪便“空”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如意走上前去,輕輕踢了踢,搖頭冷哼。隨即,她拍拍手,片刻,黑暗裏走出兩個穿著夜行衣的蒙麵人。
如意擺擺手,“將她帶出去!”
“是!”兩名黑衣人躬首一禮,便攜著昏迷不醒的江淑雪再次隱匿進黑暗裏。
勤政殿外,立在殿門邊的高進,被殿內,尉遲淳拍禦案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
“放肆!”尉遲淳一聲怒喝,他將手裏的一份奏表重重的拍在案上。
“皇兄息怒!”尉遲墨麵無表情的垂首立在階下,偌大的勤政殿,白玉為階,九龍盤柱,威儀高貴,而地上散落的一地明黃色奏折卻是分外顯眼。
“你看看!看看!他西樓欺我朝無人了麼!”尉遲淳氣極,將手裏的奏表,“嗖”的一聲擲飛。
不動聲色的睨了一眼地上的東西,尉遲墨將奏表撿起,望著閉眸不語的尉遲淳,微頓,遂雙手呈到案前,“皇兄,這是奏表,臣弟無權翻閱!”
尉遲淳望了一眼尉遲墨,心中暗道,自己不過一試,他尉遲墨倒果真如外界傳言,心思縝密,滴水不漏,看來自己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難對付。
“無礙,朕許你看。”尉遲淳並沒有收回奏表,轉身端起明黃九龍紋的茶盅,抿了一口掩蓋心緒。
尉遲墨略頓,遂打開奏表細細看了。
“怎麼樣!你怎麼看?”尉遲淳放下手裏的杯子。
“依臣弟看,此番西樓國暗地裏調動玉屏關兵力,無非是想對我朝施壓,答應他們的條件。隻不過,西樓皇並非昏庸之人,他雖寵愛雀晟貴妃和雪蓮公主,但是也不至於為了兒女後宮之事便動了國家根本。隻怕,他是另有所圖。”
尉遲淳聞言,暢懷大笑,“哈哈哈……我北周靖王,果然足智多謀!”他伸手,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封信,擺在案上,“這封密信,你瞧瞧。”
尉遲墨上前,卻見那信封之上,紅蠟固封,上麵還印著一個虎符的印記,這是機要閣的密信。
見他遲疑,尉遲淳道,“朕準你,看!”
尉遲墨拿過信,修長的手指將折疊整齊的信紙展開,卻是一水的如蝌蚪狀的乞顏族文字,尉遲墨擰眉看完,又將那封信原樣折好,放入信封,擺回原位。
“有什麼想說的?”尉遲淳負手立在窗前,眸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