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海的眼淚止不住,話抽抽噎噎,斷斷續續:“你沒哭……是因為……你很堅強,你是個……堅強勇敢的……好姑娘,可是……我一想到……你是被同伴害的,我就覺得……不公平,哇!赫則……”
少年轉身撲到葉赫則懷裏,放肆的哭了起來。
葉赫則頭疼的哄著嚎啕大哭的葉夕海,對著那姑娘很抱歉的點頭微笑,“見笑了,姑娘,他就是喜歡哭,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少女的眼圈似乎紅了一點,削瘦纖柔的身體像是隨時要消失似的,“他是為我哭得,從來沒有過,沒有別人……”
蕭千凝瞥了少女一眼,淡淡道:“你要不要清洗一下?一身都是血,應該不好受吧?”
那姑娘的眼圈更紅了,重重的點了點頭。
附近不遠的地方便有較為寬闊的院落,他們進了那裏,從院中還未幹涸的古井裏打了井水燒熱。
清洗完畢,女孩換上蕭千凝準備的幹淨的衣衫裙裾,有淡淡的花香,清冽幹淨,就像是純白的雪。
她走出房間,院落中,那個眉眼雋秀的少年依舊眼尾薄紅,他有著一雙很漂亮的大眼睛,明亮清澈,女孩從沒有見過那樣幹淨的少年,是潔白的。
他身旁那個叫赫則的少年,長相是極為冷峻秀逸的輪廓線條,他的笑容很溫和,整個人便顯得和柔溫良。
另外那一男一女,少女的相貌有些普通,可她卻生了一雙美到極致的鳳眼,虹眸的顏色甚是少見,是淺淺的顏色,讓女孩無端的想起清澈冰涼的琉璃珠。
那身影欣長的男子,感覺有些奇怪,女孩能夠看清他的臉,卻記不清他的容貌,不出好看與否,他的眼睛,她稍稍能看到了些,是比少女還有稀少特殊的深灰色,像極了波雲詭譎的陰冷幕。
葉夕海看到女孩收拾好了,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親切道:“姑娘,你好了,快過來坐。”
女孩遲疑了片刻,她不知道這樣的善意,到底是表麵上的虛假,還是真實的。
不過,沒關係了,她習慣了。
院落裏的是四方石桌,隻有四個石凳,蕭千凝一行四人,是整好的。女孩走到桌邊,蕭千凝遞了一個眼神過去,葉赫則立即心領神會的起來,讓出位置。
“姑娘,你坐!”
女孩有些遲疑,“那公子你?”
葉赫則的神情有種心如死灰的味道,“沒事,不用在意我,我們在家也是這樣。”
蕭千凝道:“為什麼都欺負你一個?因為你最弱,你打得過旁人,還有誰敢欺負你?”
葉赫則弱弱地:“姐姐,是你們這些人太誇張了,火炤是火鳳族,凜是五星靈尊,連姚姑娘都快要破鏡稱尊了,我能打得過誰啊?”
葉夕海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赫則,你能打得過我。”
葉赫則心灰意冷,覺得一家子就他一個沒人疼沒人愛,“我敢對你動手,姐姐第一個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