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他憑什麼?就憑他可以隻手遮天嗎?”顧淮恩還是要過去,但都被齊修一動不動地攔下。
齊修看著他,不得不承認像顧淮恩這樣不管發生什麼,始終不離不棄一直守在慕雪身邊的男人很少了,但那又如何,不是他的,永遠都不可能是。
“你想知道憑什麼是嗎?”齊修傾身靠近他耳畔,悄悄說完那個‘憑什麼’。
顧淮恩瞠目地倒退幾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齊修,“怎麼可能!”
“千真萬確!現在,顧先生可以走了嗎?”齊修揚起禮貌的笑容,對他做了請的手勢。
顧淮恩很受打擊的樣子,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終於,都安靜了。
雷厲風坐在病床前,伸出手心疼地撫上她紅腫的臉頰,視線一一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個傷口。
“雪兒,我料得到被逼急了的你有可能會那樣做,可是我還在賭自己在你心底的信任度,為什麼這一次不再相信我的承諾?”
回答他的隻是死寂般的沉靜。
“是我的錯,是我親自毀掉在你心裏那個被你義無反顧信任的自己……我給過你這麼多傷,這麼多痛,辜負了你對我那些無怨無悔的付出,而我給你的卻是無止盡的傷害……”
天知道當他看到那樣子的慕雪時,他有多恨自己,竟然讓她出了這樣的事,受了這麼可怕的傷害。那一刻,他真的想要給自己一槍,作為記住今天因他所承受傷害的她!
他無所不能嗎?不!
他比一個普通男人都不如,連最想要珍惜的人都無法保護好,一次又一次讓她受到傷害!
保護得了全世界又如何,他保護不了她嗬!
痛恨的淚水滴落在她包著紗布的手心上……
齊修輕輕叩門。
雷厲風昂頭閉上眼,將眼淚逼回去,恢複硬錚錚地模樣。
“boss,人已經調派過來了。”齊修站在他身後壓低聲音道。
“嗯。”雷厲風起身,回過身麵對齊修,前一刻的脆弱在這一刻毫無痕跡,“寒月到了嗎?”
寒月,花了十八年培養出來的全方位的醫生,凡是隱接回來的涉及醫學方麵的案子都由他負責。
“已經下了飛機,正往這邊趕來。”這一次,隱的所有成員幾乎在接到命令後都將自己手頭上的任務壓下,全往A市靠攏了。
“看來我也有福分當一次曹操!”
突然,門口傳來清朗的男聲。
進來的男人一身白色休閑服,手拎著自製的銀色醫藥箱,摘下墨鏡,露出俊逸的臉孔。
不等吩咐,他馬上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本正經地打開醫藥箱,拿出自己的醫療工具替床上的人做一次精準的檢查。
得出的結論是:“哪個混蛋打的,竟然對一個女人下這麼狠的手!讓我看到我不廢了他!”
齊修對寒月打眼色,寒月收到後,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又看看大boss,似乎明白了。
“boss,請放心,我保證夫人在半個小時後就能醒來。”應該沒猜錯吧,眼角餘光瞥向齊修,齊修對他豎起大拇指。
然而……
“不!我要她三天後醒!”
什麼?
寒月詫異的瞠目,懷疑地與大boss對視。
雷厲風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慕雪,而後轉身離去,並撂下話,“照做!”
“讓一個人昏迷三天小菜一碟,可是為什麼?”寒月將疑問投向齊修。
齊修同樣給了他兩個字,“照做。”而後速度跟了出去。
寒月對著病床上腫得跟個沙包似的那張臉,自言自語,“腫成這樣,不知道還原後會是什麼樣呢?”
三天後……
慕雪幽幽醒來,臉上的紅腫已經退散,不留痕跡,傷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脫臼了的手也接好了,聽說是治她的這個醫生中西醫雙管齊下,把她的傷口由大化小,由小化無。
“雷厲風呢?我要見他!”她確信自己昏迷前見到他了。
正坐在沙發那裏玩遊戲的男人聽到聲音,才懶懶抬起頭,“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是他送我來的,你別否認!”慕雪小心地下床,膝蓋還有些痛,但不完全影響她行走。
“是boss送你來的沒錯,可那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我的任務是把你醫好,可不是齊修那跟屁蟲,隨時都知道大boss的行蹤。”寒月說完,又埋頭殺敵。
“三天前?你說我昏迷了三天!”慕雪情緒激動地到他麵前,一把將他手裏的平板電腦抽離,丟到一邊。
寒月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再看被丟至一邊的平板電腦,不敢置信,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對他這麼放肆,喔!不對!有是有的,但也隻有一個,現在多了一個了,難道是有其夫必有其妻?
“大概,好像是的。”對上她著急的眼,寒月正兒八經的回答。
“不可能!我不可能會昏迷這麼久的,一定是他對我做了什麼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