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還挺聰明的啊,一點都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樣不染塵埃嘛!
寒月承認,當幫她的臉消腫後,被她的美麗驚豔到了,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秀發披散,雙眸緊閉,睫毛又長又翹,如果除去眉心的結,根本就是個沉睡中的精靈。
“夫人,你好,在下寒月,現在由我來幫你科普一下你所受的傷。”寒月微笑著起身,滑稽地拱了拱手,清清嗓子,開始倒背如流地道來她身上的傷口,以及誇大了嚴重度,等他說完,何止隻是昏上三天三夜,十天十夜都有可能。
慕雪看他說得煞有其事,淡淡地對他道謝,“謝謝。”
然後轉身就走。
寒月見勢不妙,趕緊上前攔下,“夫人,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請你躺回去!”
那絕對是以醫生專業的眼神命令!
“我已經好了,有事也與你無關!”慕雪要拿開他的手,非離開不可。
“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寒月一個傾身環胸靠在了門邊,長腿一伸,徹底擋住了慕雪的去路。
“寒月先生,我真的有急事,請你讓開可以嗎?”慕雪焦急地懇求。
她莫名其妙昏了三天,不知道揚揚怎麼樣了?她明明聽到那個大塊頭對對講機說她的出現可能跟小少爺失蹤有關。
雖然在她昏過去前好像聽到了雷厲風的保證,但她必須要親眼看到孩子才安心!
寒月搖搖頭,堅定地說了個,“no!”
“是不是隻要你boss放行你就不再攔著我!”慕雪忽然想到。
“是!”
“怎麼可能!我是那麼沒醫德的醫生嗎?我是醫生,你是病人,病人就得聽我的,今天換做是boss,我也一樣攔著他!”寒月自吹自擂完,似乎,發覺有點不對勁,剛才好像除了他的聲音外還有別的。
難道是幻覺?
寒月說了什麼,慕雪並沒有聽進去,她隻是帶著冷冽複雜的眼神盯著突兀出現在他身後的男人。
“我的孩子呢?”她張口問。
“孩子?你的孩子我哪知道,我隻負責醫人!”寒月還在狀況外。
“咳咳……”齊修忍不住清嗓提醒。
“咳什麼咳,別咳兩聲也來找我,去買兩瓶止咳糖漿灌下去,不好再去掛科。”寒月往後擺手道。
齊修忍無可忍,上前長臂勾過他的脖子,勒著走。
“誒誒!有沒有素質啊!”寒月踢腿,在退出病房後,與大boss擦肩而過時,臉頓時刷白。
“齊修,你他媽為什麼不提醒我!”
“你他媽叫我去買止咳糖漿啊,走吧,我買給你再奉送一瓶!”
“有你這麼提醒人的嗎?”
見差不多了,齊修一把將他摁牆上,“放心,下次我會記得敲鑼打鼓的。”
說完,丟開他轉身就走。
“齊修,你去哪?”寒月拉平衣領,趕緊跟上去,勾肩搭背,“咱們好久沒在一塊喝酒了。”
“現在喝水都沒時間!”
“真這麼忙?看來隻有我最閑了,要不我給你診診脈,看你雙眼通紅,印堂發黑,我覺得應該紮兩針。”
“廢話!你試著幾天幾夜不眠不休試試!還印堂發黑,你怎麼不幹脆改行算命去!”齊修瞪了他一眼,繼續前行。
誰不知道這貨收錢是出了名的狠,隨隨便便一針就是一千美金起跳。
病房,一個站在門裏,一個站在門外,麵對麵,冷冷相視。
“你讓我昏睡三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我要馬上見到孩子!”慕雪直視他道。
雷厲風邁步靠近,她立馬退後了一步。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道,“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談這事的。”
似乎沒有太多的精力跟她辯論,直言道。
慕雪暗自欣喜,走過去,“你說的兩天期限已經到了,你願意把楊楊送回來給我了?”
對上她滿是期待的雙眸,雷厲風定了定,淡淡避開,“我說過你要是硬來會一輩子見不到孩子。”
咚!
慕雪猶如被人狠狠捶了一棒,整個人都懵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因此來計較嗎?他當真這麼狠心絕情?
“我決定把孩子帶回美國撫養。”
“不可能!”這話一出馬上遭到,慕雪反對,“你憑什麼說撫養就撫養!”
“就憑我是孩子的父親!”雷厲風口不對心地與她爭辯。
“你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不像你!像顧淮恩!”抱歉,她真的隻能再一次把學長推進來了。
“那又如何,隻要我願意認,他就是我的兒子!”雷厲風無所謂的攤手。
“你這個魔鬼!”慕雪撲上去抓起他的手對著虎口就狠狠咬下,仿佛當他是仇人,恨不得啃他的血吃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