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雙方僵持不下,於是,司徒墨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這樣吧,你加我微信,我一會兒把狗狗照片發給你,如果真是你的,你也好放心。”
他太了解秦蘭舟了,她原則性太強,說了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誰說都沒用。
宋錦瑜看著秦蘭舟這吹鼻子瞪眼的架勢,要是他強行認狗的話,恐怕更加激起她的反感。
“行,那我加您,晚上就麻煩你們了。”
好在司徒墨比較通情理,他於是同意了司徒墨的說法,迅速拿出手機,和司徒墨互加了微信。
“明天早點來,記得帶身份證。”
秦蘭舟抱著雙手,又冷冷強調了一聲。
“聽到了,秦懟懟……”
宋錦瑜拖長聲音,故意喊了一聲她的小名,轉身無奈地朝路口走去。
“呸,秦懟懟是他能叫的嗎?師兄你看這人,一看就不是正經人。明天他要不帶身份證,這狗不能交給他,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狗主人。”
秦蘭舟一邊憤憤吐槽,一邊把側門打開。
“你有時候脾氣也得改改,凡事得分清情況,不能一麵就給別人定性。”
“改不了,就這臭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
秦蘭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推開側門走了進去。
司徒墨跟在她身後,無奈看著這小丫頭,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金毛,我們回來了——”
秦蘭舟一邊叫喚著,一邊打開院子裏的燈。
誰知道她剛剛打開燈,司徒墨便驚呼了一聲,緊接著閃電一般朝著金毛的方向奔過去。
“完蛋了,這可怎麼辦?”
司徒墨蹲在地上,再度驚呼道。
“怎麼了,師兄?”
秦蘭舟頓覺詫異,連忙走上前去,結果看到了令她瞠目結舌的一幕。
就在他們出去吃飯的這段時間裏,這隻金毛大概無聊,就趴到案台上,把司徒墨那隻還沒完工的金碗扒拉到地上。
此刻,金碗不僅掉在地上,還被它用狗牙咬得坑坑窪窪,上麵全是牙印不說,還被摔變了形……
“暈,我還以為自己發了善心,沒想到帶回來一條小禍害。”
秦蘭舟看到好端端的金碗變成這樣,心跟著肉一起疼。
“離合同的截止日期還有一個多月,這隻金碗算是廢了,看來隻能重新做。那我們隻能分工趕製了,我做那隻帶龍的,你做那隻帶鳳的,這樣時間上估計來得及。”
司徒墨的情緒倒是平穩得很,雖然自己的心血被這隻狗毀了,他懊惱歸懊惱,但並沒有發怒,隻是哭笑不得地摸了摸狗頭,露出一臉苦笑。
他不怪狗,他在心裏怪自己,要剛才把金碗收進工作室裏,就不會發生這事了。
秦蘭舟象征性地教訓了大金毛幾句,但狗狗有時候無知得像個孩子,也不能真的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