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隻能怪狗的主人……
宋錦瑜那張拽裏拽氣的臉,又一次映入她的眼簾。
她歪了歪嘴唇,心裏對那男人的不滿,頓時又強烈升級。
司徒墨掏出手機,剛準備給金毛拍照,就被秦蘭舟一把奪去:
“別發照片給他,讓他晚上好好著下急,最好失眠一晚上!”
“你總是對年輕的男士有一種仇視心理,懟懟,這樣不好。”
司徒墨無奈地捏了捏秦蘭舟的鼻子,忍不住相勸道。
“這樣挺好,沒有那些狗皮膏藥似的男人追著,多清淨。反正師兄你晚上不能發照片給他,發了我和你急。”
秦蘭舟把手機重新遞回司徒墨的手裏,心痛地撿起那隻金碗,找了塊幹淨的抹布,把金碗從裏到外擦拭得幹幹淨淨。
她把金碗拿到自己的工作室裏細細觀摩,一看便知道,司徒墨為這碗費了不少心。
這隻金碗采用的是最古老的工藝,連鏨刻用的工具,也都是司徒墨好不容易搜羅的老式工具,上麵的那條小龍已經趨於成形,線條流暢又絢麗,若不是被這隻金毛狗給毀了,本該是多麼漂亮的工藝品!
她越想越是覺得生氣,最好這隻狗不是宋錦瑜的,要真是他的,她明天絕不會輕易放過他,非得讓他加倍賠償才行!
——
秦蘭舟如今雖然大了,但是在司徒墨眼裏,她依舊有些小孩子心性。
相比其他女生而言,她成長這些年,心思過於單純,她苦心求藝,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練習手藝上。
她天賦高,又能吃苦,不過22歲的年紀,手藝便已經學到司徒墨的七八成。
能有這樣的師妹,司徒墨心裏是十分驕傲的。
可如今看著她日漸長大,眼看著她那些初高中的舊友都紛紛談婚論嫁,她卻始終沒有這方麵的心思,甚至乎總把那些追求她的男人視為狼豺虎豹。
他不免在心裏為她擔憂,他既是師兄,又是兄長,他打從心裏希望她將來能得遇良人,不要像自己這樣,落得個清冷孤寂的結局……
想到這裏,往事的陰影,一不留神從他心裏冒了出來。
他靜靜坐在院子裏,大金毛溫順地陪在他身邊,兩隻前腳優雅地交叉在一起,大概知道做錯了事,它不時舔司徒墨的手背,把狗頭往司徒墨的懷裏輕輕拱……
能養出這麼聽話懂人性的狗,主人想必應該不會是惡人。
他其實對剛才那個男生印象不錯,長相身高都可以,談吐溫和又懂分寸……最重要的是,被秦蘭舟這麼懟,也沒見真的生氣。
他微微思量後,低頭看了眼金毛。
見秦蘭舟不在場,於是迅速拍下幾張照片,往那個男生的微信裏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