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宴會廳裏好像就剩下了時宜和莫致之兩個人,遠遠的對視著,時宜的眼底沒有憤怒,隻剩冰冷。
她終於的體會到了,當初她離開莫致之時,莫致之的感受。
可是當年痛苦的又不是莫致之一個人,憑什麼到了今天受傷的還是她?
咬了咬牙,時宜的眼眶泛紅,眼淚含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看上去倔強異常。
莫致之差點就按耐不住上前將時宜抱在懷裏。
一個溫熱的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時宜回頭,看到的是成天帶著擔憂的眼神。
“走嗎?”成天皺眉問。
“走。”時宜回答的幹脆。
頭也不回的跟著成天離開,時宜甚至沒有回頭多看莫致之一眼。
韓爾站在莫致之的身邊,笑的落落大方。
“看到了嗎致之哥,沒有了你,時宜身邊的護花使者多的是,她根本不在乎你一個,她甚至還可以跟你大大方方的說一句祝福,這樣的女人,你真的要繼續愛下去嗎?”
眉頭緊皺的看著時宜離開的方向,莫致之的臉色鐵青一片,唇瓣上下碰撞了一下,依稀說了些什麼,韓爾沒有聽清,隻好上前去繼續傾聽。
“致之哥你說什麼?我好像沒有聽清。”
“滾!”莫致之重重的推開韓爾,大步朝著時宜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小爾!”陳茗語和韓母一起上前,趕緊將韓爾服了氣起來。
韓爾的膝蓋上起了大片的淤青,是剛剛莫致之的大力碰撞導致的。
“致之他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幹呢?我的小爾是女孩子,他居然會對一個女孩子出手,真的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韓母一臉心疼的看著韓爾。
“致之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完全是被那個女人給迷惑了,你們不要介意,他會改的。”陳茗語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那他也不能……”
“媽,什麼都不用說了。”韓爾輕輕阻止了韓母的話,“致之哥他這麼生氣,難道還不足夠說明問題的嚴重性嗎?我們應該開心才是。”
韓爾笑的有些詭異。
是誰說過,複合的戀人,早晚會因為相同的原因再次分手?
她相信,時宜和莫致之也不會逃離這個怪圈,他們分手是早晚的事情,而她需要做的,就是讓這件早晚的事情,變的盡快發生。
就像現在一樣。
落落大方的看著周圍,韓爾臉上帶著高傲的神情,“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看見了吧?明天該報道些什麼,我相信在在座的各位記者,應該心知肚明吧?”
現場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陳茗語皺眉看著韓爾。
這個姑娘,是她見過最有手段的女人之一,讓致之和這麼一個女人在一起,真的好嗎?
不知想到了什麼,陳茗語臉上擔憂的神色忽然全部消退。
就算韓爾再有手段,致之總是能夠掌控得住的,但凡不是時宜,其他的女人都沒問題。
陳茗語的臉色有些陰冷。
宴會廳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莫致之是一概不知道的,等到他追出去的時候,時宜已經不見人影。
趕忙掏出手機來給時宜打電話,莫致之的電話才剛剛撥出去,就立馬被掛斷了,接下來的幾個電話,全都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