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隨堂太監夏少安,文武兼備,智勇雙全,懲奸除惡,救朕於危難,救萬民於水火,赤膽忠心,地可鑒,日月可表,今擢為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提督東廠!”
幹掉了魏忠賢,自己終於做到了那個位置了嗎?
聽到啟帝的冊封,夏彬的精神不禁有些恍惚,雖然暫時隻是皇帝口諭,但無人能否認其正統,此刻自己真的做到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上。
“謝皇上聖恩!”
夏彬剛要躬身行禮,卻被啟帝一把扶起。
“夏伴伴,無需多禮,後麵的事朕就全部拜托你了!”
啟帝重重握住了夏彬的雙手。
“臣必不負陛下所托!”
夏彬同樣鄭重道,今晚的京城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辭別了啟帝,夏彬帶領皇帝派給他騰驤衛甲士往前院而去。
事情發生在後院,前院不管是魏廷還是陸文昭都不清楚自家主子已經被抓,見夏彬出現都圍了上來。
“夏公公,為何不見殿下?”
陸文昭先一步開口,夏彬身邊人不少,但就是沒有信王的身影。
“陸千戶,聽咱家一句話,此刻去東廠自首還不晚,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什麼?”
聽完夏彬所言,陸文昭瞬間色變。
“你清楚,這是不是你和魏閹設的局,故意陷害我家殿下。”
陸文昭咆哮著就要衝上前要法,但被騰驤衛直接格擋在外。
“魏閹?魏閹和信王一起去牢作伴了,皇上口諭,現在咱家才是東廠督主!”
夏彬披風一揮,好不威風!
“皇上?不可能,皇上不是落水了嗎?”
陸文昭滿臉的不敢相信,當日是他動郭真在寶船上動的手腳,皇上落水也是事實,此刻怎會…
“嗬嗬,宵之輩隻會用些陰謀詭計,熟不知邪不壓正,皇上假裝生病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就迫不及待跳出來找死,本督主就滿足你們!”
夏彬一揮手,周圍甲士直接抓住了陸文昭。
他已經給過機會了,陸文昭如此冥頑不顧也就怪不得他了。
“夏少安,你義父也被抓了?”
魏廷這才插上話,隻是此刻她的腦子很亂,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義父與信王結黨謀逆的事情敗露了,怨不得皇上將他打入牢,不過多少也能保住一命。”
啟帝是念舊情的,魏忠賢或許能保住一命,但終究還是要在牢中孤獨終老了。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想通這個道理的魏廷隻是流淚,卻不再阻攔夏彬。
夏彬歎息一聲便策馬而出,徑直朝錦衣衛北鎮撫司的方向而去。
魏忠賢為防止意外,今晚特意命田爾耕、許顯純留守鎮撫司衙門,他們應該還在等消息。
偌大的鎮撫司衙門燈火通明,不僅田,許二人在場,旗下十四位千戶也齊聚一堂,其中剛剛升了千戶的裴綸正在和大夥講笑話。
“裴爺,再給咱講一個唄!”
聽完裴綸的笑話大夥都是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值守百戶起哄道,其他人也紛紛響應,堂中好一派熱鬧祥和。
隻是這些都是假象,田、許二人看裴綸一如當初的陸文昭,隻當個跳梁醜,加之裴綸是夏彬的人,更不受二人的待見。
“老許,這裴綸的嘴皮子當真厲害,較之陸溜須也不遑多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