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心急如焚的狂奔過去,扶起莫荷,莫荷卻因盤坐時間太長血液流通不暢又跌坐下去。
“來這裏為什麼不跟我一聲?”扶著莫荷坐好,將麻痹的腿順直,大掌很有技巧的按壓著,緩解麻痹的針刺福
“媽來和閨蜜話而已,又不是不回去了。閨蜜之間的話哪能給你知道?”點點兒子的額頭,慈愛的笑笑。
“你還當她是閨蜜啊?”林爾南搖搖頭,這種插足者都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人走了,一切就都過去了。畢竟死者為大。”動了動被兒子按摩的腿,覺得麻痹感減輕了很多,示意兒子扶她起來。
攏攏披肩往墓園外走去。
“廠裏怎樣了?你爸回去了?”
“工廠問題不大,季雲薄......發病了,在醫院。”
“什麼!”莫荷腳下一崴,差點摔倒。林爾南急忙扶住。
“快,怎麼回事?”
“應該是受藥粉刺激導致的過敏性哮喘,已經沒事了。”
“走走走,快點,我要去醫院看他!”拉著兒子完全不在乎自己剛崴過還有點刺痛感的腳。
“好。”無奈的歎息,扶著人出了墓園,往醫院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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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四個時,回程三個時,季星寒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吊銷駕照,一路狂奔衝進花城中心醫院。
vip病房裏,季星寒靜靜的坐在病床邊,看著已經熟睡的季雲薄,極夜的黑瞳翻著隱隱的恐懼。他離家也不過一年的時間,記憶中精神矍鑠、中氣十足的老家夥怎麼會是眼前形如枯槁的模樣?當他急衝衝趕到醫院時,爸爸的老戰友同時也是爸爸主治醫生的亮叔很是費解。
“星寒啊,你爸雖有慢性支氣管炎和哮喘,但一直很注意,這次怎麼並發肺氣腫了?幸好送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些日子,搞不好會發展成肺心病的。”
他有點慌,根本答不上亮叔的話,隻能看向方姨,方姨抹了抹眼淚道:“剛入秋,季先生的哮喘就有發作的跡象,兩個月前便放下公司的事在家休息了,誰知道今,加工廠裏出了事,有一批金絲李裏有白蟻,侵害了廠區一倉庫的貴重木材,季先生心急沒帶藥就走了。誰知道突然在廠裏就倒了。”
“殺白蟻肯定要灑藥,他這發哮喘怎麼能去,這不是胡鬧嗎?”亮叔搖搖頭。
“季先生沒人看著,不放心。”
“你呢?你個混子在哪?你爸還是被一個年輕人送來的。關鍵時候你就掉鏈子!這是不孝啊!”亮叔性子急,季星寒這子渾的事他不是一兩聽了,總認為孩子還有成長的空間,哪知道都渾到27了,還是死性不改。
“我......”季星寒語塞。
“你爸是我幾十年的好友了,星寒,我告訴你,亮叔今兒絕對有資格代你爸訓你,你出國那幾年在國外過得瀟灑,逢年過節的從沒有一個電話一個微信。你想過你爸嗎?他怕後媽欺負你,抵著你奶奶的壓力堅決不肯娶新人。”
“約我去喝茶的時候,話裏話外全是你,這麼年,你闖的禍哪次不是你爸給你擦屁股收拾爛攤子。你爸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對得起誰!”
季星寒咬著唇,被罵的無地自容。
爸媽是包辦婚姻,龍配龍、鳳配鳳。但年輕時候爸爸心有所屬,以至於媽媽一直鬱鬱寡歡,最後瘋癲自殺,他將所有的罪都賴在了季雲薄身上。二十幾年來,季雲薄愛他愛的深沉,他一直都知道卻不願正視。他確實是混賬!
“啪”一聲脆響,季星寒甩了自己一巴掌,麵朝亮叔跪下。
“不會了,亮叔,我就爸這麼一個親人了。從今以後絕不在混日子。我會去工廠從頭做起,讓爸在家頤養年。”
亮叔搖搖頭,將人拉起:“浪子回頭金不換,星寒,好好珍惜你爸爸。他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
季星寒點點頭,抹了兩下鼻子緩解眼眶發酸的感覺。
“雲薄!雲薄!”驚慌失措的中年女聲伴隨著步快跑的聲音急急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