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莫荷驚,身形有些不穩的後退一步。隨即察覺到自己反應有些過激。微微低頭,狀似不舒服般用手來來回回輕按頭部的紗布。
“應該的,這也是為你正身最有力的證據。”潤潤唇,笑的有些牽強。
“那個......樣本已經......送過去了嗎?”
“媽,頭不舒服嗎?”林爾南看著莫荷臉色不好,關切的問道。
“沒事,那個你們的樣本送過去了?哪個醫生做比對啊?”放下按壓頭部的手,搖搖頭。眼神有些緊張的在季雲薄和兒子之間徘徊。
“還沒,季先生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隨時可以。”林爾南以眼神詢問季雲薄,他無所謂,隨時都可以。
季雲薄捏了捏發疼的額角,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麵對的還得麵對。衝著方姨揮揮手:“叫護士來采樣吧。”
“好......”方姨點點頭轉身。
“不行!”莫荷大叫,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方姨胳膊,手勁大到骨節發白,揪的方姨痛呼。
“莫女士?”方姨皺眉,擔憂的看著莫荷。
揪著方姨的手不作痕跡的改成了扒,另一隻手趕緊扶著頭,莫荷麵露痛苦,隱隱的呻吟出聲。
“媽!”林爾南著急,當即就想下床。
深呼吸兩下,強顏歡笑的抬頭,擺擺手:“沒事,沒事,突然有些暈而已。你怎麼能起來?!不要命了?”
“那個,采樣還是再等等吧。”看著季雲薄微微閃爍的眼睛,莫荷眨巴了兩下眼睛,眼眶微微泛紅。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南兒骨折,元氣大傷,現在最急需的是固本培元而不是元氣外泄。”走到林爾南的床前,憐惜的摸著兒子的手。林爾南搖搖頭輕輕開口:“沒事”。
“采樣的話,又是拔頭發,又是刺手指,又是粘膜擦拭的。雖不疼但頭頂無端多了20來個毛囊孔,手指上還多個針眼,還得失點血。本來就是大病之身,這下元氣無形中就泄了。現在又是冬,就跟女人坐月子一樣,不好好養著會留下病根的。”罷站起身來看著季雲薄欲言又止。
“還有雲薄......你,剛從星寒那回來,星寒......畢竟在公墓呆了將近一宿,又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的。這身上多少沾了些......汙穢之氣,他年輕,陽氣足,自然不怕。但你現在體虛,你自己瞧瞧。”莫荷拿了鏡子對著季雲薄。
“眼底發青,麵色沉鬱,再采樣的話,豈不是正好讓汙穢之氣入體嗎?”
季雲薄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確實如莫荷所,這些星寒生死一線,他幾乎沒合眼,臉色確實奇差,但鬼神之純屬無稽之談。搖搖頭,揮開鏡子:“婦人之見。”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扶著季雲薄回到病床上,姿態極低的道:“手心手背都是揉,你們都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哪怕有一絲一毫能威脅你們生命的可能性,我都不會同意。因為我承受不起。”
莫荷微微歎息,眼中似有深深的懷念:“星寒也承受不起不是嗎?他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似被戳中了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季雲薄無奈的搖搖頭,神情有些疲憊。
“親子鑒定必然得做,這是證明南兒身份最有力的證據。但不是現在,南兒已經委屈了28年也不在乎這一兩,一個月兩個月的。當務之急是將你們的身子養好,最少也得將養至七八分。要不然你哪有精力處理工廠的事?這暗地裏的人已經下了一次絆子,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你們纏綿病榻的風聲傳了出去,就怕季氏危險啊!”
一番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言辭聽得季雲薄感慨良多,拍拍莫荷的手,點點頭:“那就先養著吧,你也是。都三了,還時不時的頭暈。”
“慧茹啊,這幾你辛苦了,藥膳和養生湯什麼的你就費點心。”
“季先生客氣了,應該的。”方姨看了莫荷一眼,笑著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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