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的地方就是終點。”
一路不著調的一問一答,一唱一和,季星寒的悲傷被很好的掩飾起來。
回到寵物店,季星寒倒在沙發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他高燒囈語,不停的哭泣、掙紮。這一夜,她衣不解帶,冰塊冷毛巾不停的擦拭、敷額。忙了半宿直到季星寒燒退了才趴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覺睡醒,揉著因為長時間趴著而麻痹的手臂,伸手去摸那饒額頭,結果卻撲了個空。頭一抬,沙發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被子裏的溫度也已經涼了。
人呢?
狐疑的在樓上找了一圈沒見著人,還沒到樓下就聞到了便便的臭味,也就是星寒哥並沒有出去遛狗或者打掃衛生。
或許出去買早飯了吧。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看著升起的朝陽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又是新的一。加油!
遛狗,打掃衛生,剛把清洗完的拖把放在門外,範大媽就拎著菜回來了。
“妹啊,季呢?病好了沒?明你們能正常開業嗎?我昨看你手不好還在洗狗,這心裏有點不踏實就先來問下,畢竟先前好的明開業,這一幫老阿姨都等著呢?如果實在不行,我就通知一下改個期?”
“啊?不用不用!明可以的。”妹一愣,她都忘了明重新開業的事。
“真的?那你那個優秀獎有沒有拿到?”範大媽一臉期待的問道,她可是在那幫老阿姨的麵前誇下了海口。
妹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吧台,搖了搖頭:“那個優秀獎沒有拿到。”
範大媽期待的表情當即僵住了:“呃......呃,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下次加油。”媽耶,這下好了,她怎麼跟她那些閨蜜交代啊。早知道就穩妥點等丫頭出了結果再宣傳了。
“不過......拿了個別的。”妹笑笑,大大的眼睛彎彎的像月牙。範大媽尷尬的笑笑。麵子上還得圓過去。
“拿了個什麼啊?”B級的最高獎項都沒拿到還有什麼獎好拿啊?C級啊?
妹笑笑,去了吧台將碩大的獎花翻了出來:“範大媽,你看。”
訕訕的接過獎花,看著上麵的字:“B級特別優勝獎?”眼睛瞬間瞪大,特別優勝獎?這是?!
“丫頭,這是什麼意思?”重新燃起希望的範大媽迫不及待的問道。
“B級優秀獎裏最好的。”妹點點頭,驕傲的道。
“哎吆吆!我就嘛,我們家妹人美心靈手巧的,肯定不會差嘛。”稀罕的將獎花拍了個照,發到了圈子裏,配文:瞧瞧,瞧瞧,我的啥!B級特別優勝獎!實至名歸!老姐妹們!老兄弟們!明約起啊!
發出去之後,下麵一溜串兒的好好好。
“嘖嘖嘖,這可真漂亮,明兒必須掛起來。給你範大媽長長臉。”指指自己麵皮,範大媽一臉嘚瑟。
妹滿口答應,送走範大媽之後看著路口,還是不見季星寒的人影,奈何雪後泥濘,已經有不少狗子來洗澡了。
又是一日忙的不歇,等鬆口氣,上個廁所緩解已經憋得不能再憋的生理需求。已經是晚上般半了。偏偏一大早出門的人還是不見影子。
握著手機猶豫了半響還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她知道星寒哥遭遇這麼大的變故,嘴上所不在意,但心裏一時半會肯定是接受不聊。白一是忙,二是給時間給他調整。但現在晚了還不見人就讓人不免的開始擔心了。
電話沒人接,鍥而不舍的再打。終於第五個電話時通了,一男人大聲的咆哮以及砸東西的聲音清晰的傳來。隨後一大媽哭爹喊娘的對著電話叫:“哎吆喂,你是這個饒朋友嗎?趕緊來接人吧,再不來我這店就被他給拆了。”
“哦哦哦,請問是哪邊?我馬就過去!”妹蹙眉,喝酒了還砸店了?
“望月路,忘憂酒館。趕緊的,把錢帶著啊!”
關陵門匆匆趕過去,季星寒喝的酩酊大醉正異常不雅的癱倒在地撒酒瘋。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賠錢的裝孫子,好在老板娘做生意實誠,沒有漫要價。賠了三千塊錢,拖著死活不肯起一起就變成無尾熊的人往外走。
“我他麼是個廢人!”賴在妹身上的人懟懟地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