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唔,滾,滾開。”季雲薄絕望的掙紮,他從未想過一個大男人還有這樣狼狽的一。
“篤篤篤。”“媽?”敲門聲傳來,伴著季爾南帶著疑問的喊門聲。
莫荷一驚如夢初醒,看著身下的季雲薄,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口眼歪斜、不停的流口水!
這是......中風了?
季雲薄聽見季爾南的聲音,心中大喜,哆嗦著張口喊道:“尓......唔,唔。”卻怎麼也喊不清爽。
莫荷抹去唇角的口水,唇角勾起,將季雲薄哆哆嗦嗦的胳膊輕柔的放進被子裏。掖好被角,宛如哄著嬰兒一樣,拍打著:“安心躺著吧,我的雲薄,這下你再也離不開我了。”
季雲薄強著脖子死死的瞪著莫荷。
“知道你愛我,不用這麼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放心,我以後會一直陪著你。”站起身,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發絲和衣服。露出一絲淺笑,往門外走去。
“南兒怎麼來了?你爸睡了。”莫荷擋著門。
“本來昨就是你例行體檢的日子,最近這段時間我比較忙,忘了,今兒特地抽空來陪你。”季爾南發現莫荷的眼睛有點紅,像是哭過。但看莫荷心情很好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打個電話來就是了,科室就在樓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這麼忙還跑過來,這讓員工怎麼看?”帶上房門,由兒子扶著往樓下走去。
“我隻是個代總裁而已。我更想多陪陪你。”
“千萬別,媽媽就是一遭老婆子,你啊!還是給我快點找個媳婦回來吧,我等著抱孫子呢!”
“又來了!我很老嗎?還有一個多月也才29歲,男人三十而立,你不老是督促我好好經營季氏嗎?找了媳婦我可就分心了!”
“就知道貧嘴!這根本就是兩回事!”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兒子的肩。
“好好好,年後,我找,還不行嗎?”麵對父母催婚,縱使孝順如季爾南也很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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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寒出霖鐵站,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心裏煩躁的很,掏出一根煙燃上,沿著路邊晃悠悠的走著。
突然腳下傳來鑽心的疼痛,齜牙咧嘴的連忙跳到路牙上,脫了鞋一看,好家夥!一個鏽跡斑斑的大鐵釘子正大喇喇的戳在鞋底上,連帶著腳底板都遭了殃,滴滴拉拉的流著血。
“日!”拔出釘子狠狠的扔了老遠。
“哎吆!夥子,趕緊的去打破傷風!”一等車的老大媽看到了,顛顛的跑過來,催促他趕緊去醫院。
“謝謝大媽,煙抽完就去。”重新穿上鞋,衝著大媽搖搖手上的煙,笑著點點頭。
“要的要的,別忘了。不打搞不好會出人命的。”再一次叮囑季星寒後,大媽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站台上。
“呼!”倒黴啊!狠狠抽了兩口煙,撚滅了扔進垃圾桶。一瘸一拐的準備攔出租車,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季爾南?翻了個白眼,直接掐了,他沒興趣聽他和尚念經。
“叮鈴鈴。”電話鍥而不舍,又來了,還是他。再掐!他今兒還就不接了!
果然掐了之後耳根子清淨了,得意的剛準備放進口袋,又響了。
白兔?!
“喂......”
“星寒哥!你在哪?季伯伯出事了!季醫生打你怎麼也打不通!”妹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你什麼?我爸怎麼了?”季星寒蹙眉,他剛才醫院出來,老家夥氣色什麼都很好!
“季醫生是中風......”
妹話還沒完,電話就被掐了,季星寒發瘋似的往醫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