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諸多棋子,傾巢而動(1 / 3)

凡間,北境,群函穀。

“鉤兒來信,那老家夥閉關去了。”時希鎮陰冷的聲音在群函穀的密室裏響起,而他對麵背對著他坐著的,是另外一個黑色的身影。

“鉤兒?”他冷哼,聲音略帶嘲諷,“你還真把他當成親人了嗎?別忘了害他父母慘死,你也有份。”

時希鎮也是冷笑,“那倒不是,不過一枚棋子,隻是,他現在是很重要的一顆棋子,養了這麼多年,總該派上點用處不是嗎?這不,老家夥閉關的消息,不是來得很及時嗎?”

那個黑影,好似隻能坐著,“他那把老骨頭,早該羽化了。”

“怎麼說,他這次總該是去曆劫,那玉專璧一定會在他那新徒弟或者是風七辭手裏,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玉專璧之前,不是更應該先拿到散遊牌嗎?”

時希鎮的眼眸頓時暗了下來,“還想著救你那師妹?”

“你閉嘴!華錄和那老家夥的仇我一定會報,我發誓要讓他們挫骨揚灰,他們欠我的,何止我的師妹?”

“可你要弄清楚,現在魔神也一樣棘手,我們在防著華錄之前,肯定要想好對策對付魔神,沒有玉專璧,很大程度上我們就算有神器在手也沒辦法有多大作用,這些往事你隻能暫時給我放下,我沒從衛卿城手裏拿到竺夢弓,眼睜睜看著它被風七辭帶走,這已經讓我這些日子徹夜難眠,你這安粵主尊就別再給我添亂了!”時希鎮有些激動,說話的語氣,也一點不像是在跟上司說話。

黑影的頭緩緩轉動了一下,陰冷道,“你別忘了,我的師妹,也是你的師妹。”

“哼。”時希鎮冷笑,“我不管這些,我隻知道,竺夢弓接下來就是盤古斧,而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做的,就是讓那老家夥在曆劫過程中,直接羽化!”

時希鎮的眼神裏充滿著陰險和狡詐,甚至是恐怖,黑暗的那麵完全不輸魔神的冥界,這密室,也籠罩著一股和應虛山極為相似的詭譎氣息,那個黑影,卻也沒再接話,隻是靜靜地,那麼坐著。

“還有,你那個好徒弟呢?怎麼樣了?還有在華錄的另一顆棋子呢?”時希鎮走近他問道。

“我那好徒弟是絕對不會出岔子的,這你可以放心,不過另外一顆棋子,這些年來一直很安靜,怕是也沒什麼用了。”

“那,塗山那邊的呢?”時希鎮的問題,讓那個黑影的身體忽然一顫。

“完全沒消息,或許是塗山神若的防備,比華錄的還要警惕,這麼久了,也不見得有什麼好消息傳來。”

“罷了罷了,棋子太多,你我顧不過來也是常有之事,如今最重要的,莫過於是先解決掉那老家夥,還有,他那寶貝徒兒現在在受罰,如果隻是東海岸邊,我相信,你這殘缺的魂魄,應該可以過去,對嗎?”說著說著,時希鎮的手裏赫然飄著一縷灰蒙蒙的“鬼火”,那個,應該就是所謂的魂魄。

黑影隻是冷哼一句,“我現在這副身體,確實承受不起殘魂的靈力,當初分裂出來一個你就已經是極限了。”

“哼,當初在不庭,是我替你擋下雙雙的所有防線,說說你這是何必?”

“我的殘魂,你想怎麼用我沒意見,隻是,別再用這種口氣同我說話,不然,我滅了你!”

“就憑你?”

“你要是不信,大可試試。”

“哼。”時希鎮不屑,“東方家的小丫頭一直和安粵往來密切,看得出來她也對神農鼎有覬覦之心,萬一拿捏不好,她這煉毒走火入魔和我們搶神器怎麼辦?”

“不會。”

“確定?那丫頭出奇地厲害,是難得的毒手,萬一在華錄學有所成,反過來與我們為敵,我們確實得不償失。”

黑影的眸光,似乎轉向了時希鎮手上的那縷殘魂,“她絕對不會,因為,她有求於我們。”

“也是,那或許,她能好好利用呢?”

時希鎮的眼光,看著那一縷殘魂,漸漸黑暗。

半月後,華錄山,西岸。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以柔製剛,以靜製動。

清靜無為,不鬥不爭。

整個西岸,籠罩著一股玫色的靈力,流長,深遠。

“看來你還是有認真地在修煉的。”

這半個月,塗山仙夙進步很大,神荼功不可沒。

美眸微抬,靈力漸散,忽而看見來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小師侄?”來人笑臉相迎,人畜無害。

“怎麼是你?”塗山仙夙身體一個激靈,一下子騰地而起。

“從今兒開始啊,我就是你的臨時監護人了。”令狐昭席地而坐,一副慵懶的樣子,隨手撿起塗山仙夙那堆心法,翻了翻。

一時沒理清這情況的塗山仙夙有點茫然,眉頭微微一蹙,“什麼意思?你怎麼是我的......”反應慢了半拍,這才想起,“你,你是令狐昭?那個離家出走的令狐昭?”

一句“離家出走”瞬間讓令狐昭淩亂,“會不會說話?”

塗山仙夙一臉驚奇地蹲下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哪隻小動物,“我的姐姐啊,你這樣的人竟然是長老?”

令狐昭表示很不開心,“小丫頭別的不會,就是太不知道天高和地厚了,在凡間也是,在這裏也不例外。”

“我師父閉關,是拜托你來看著我的還是怎麼樣?”塗山仙夙也是一時來了興趣,就開始和他自來熟地聊起了家常。

“你師父倒是出乎意料地關心你,也算是來看著你的,不過聽說你要參加大考,恐怕你師父是要變著法地讓我放水了。”

塗山仙夙轉了轉眼珠子,然後起身去幫令狐昭風風火火地倒來一杯熱茶,恭恭敬敬地送到他的麵前。

“三長老,不知道,你會給我劃些大考的重點嗎?”

令狐昭被她這一舉動驚到,隨後僵硬地接過,再然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你,你這孩子,該說你天真還是蠢?大考確實是我一手策劃,可是我策劃的大考哪需要什麼重點,你都不去別人那打聽打聽的嗎?”

塗山仙夙這才想起來,好像神荼確實說過關於令狐昭的風格這件事,便道,“那你平時都是叫弟子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