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聽了沈清的話,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孩子,難道真的是我害了你嗎?”
慕景天已經不想再看見她了,甩袖走了出去。邊出去邊對管家吩咐道:“將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府去,我不想再見到她。”
“是。”管家應下了。
沈清搖搖頭也走了。
莞兒坐在院子裏讓沈清替她把脈,因為她生銘兒的時候早產,身子虧損過多,所以慕景天不放心,一定要讓沈清定期為她把脈。
沈清將莞兒的手放下,喝了口茶,然後將晴兒的事告訴了她。莞兒聽完後驚訝不已,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事。當時她救晴兒的時候隻是一時心善,沒想到後麵惹出了這麼多的事來。
莞兒想了想還是問道:“那晴兒現在怎麼樣了?他腹中的胎兒可還好?”
沈清答道:“老夫人念著晴兒還懷著慕府的骨肉將她留了下來,隻是不再讓她臉外人了。至於她腹中的孩子……”沈清猶豫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莞兒好奇地問道:“到底怎麼了?”
沈清歎了口氣說道:“唉,大人做的孽卻害了孩子。”他壓低了聲音對莞兒說道:“這孩子如果能夠順利生下來,也必定天生不足。要麼體質不好,也很有可能……殘疾。”
莞兒聽了,嚇得連手中的茶杯都掉到地上,許久才喃喃地說道:“作孽呀。隻是可憐了孩子。”
兩人唏噓了一番,沈清看到一旁被丫鬟逗得咯咯笑的小慕銘,不由得也笑開了。他誇讚道:“這銘兒長得可真不一般,這麼點年紀就長得如此俊俏,以後可是要迷倒大片的女孩子啊。”
莞兒也跟著笑了。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世來,不由得感慨道:“如今我也算是家庭美滿了,有銘兒和景天哥哥陪伴在我的身邊,我還有什麼可求的呢。父親的案子也早已平反,他的冤情得到了洗雪,我的心也算放下了大半。現在心裏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們南宮家的其他族人。當年,皇上錯判父親通敵,將南宮一族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我有幸被景天哥哥救下才免遭屈辱,可是我的族人們……”說到這裏,她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沈清拿出手絹遞給了她,莞兒接過去擦了眼淚繼續說道:“當年我在軍營中隻待了兩日就快活不下去,不知道這麼一段時間以來我的族人們過得怎麼樣,現在還好嗎?”
莞兒淚如雨下,沈清不舍地看著她,卻無法做什麼來安慰她。
莞兒一雙眼睛看著他說道:“沈清哥哥,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幾個月前皇上下令為父親平反的時候,我就想去找到我的族人,但是莞兒那時候懷著身孕,一切行動都不方便。現在我順利地生下了銘兒,養好了身子,再也不能對他們不聞不問了。”
沈清專注地看著莞兒,希望不要再讓她傷心哭泣了。他深情地說道:“莞兒,你說該怎麼做,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