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胖子絕對都是好廚子,這是夏夭夭自己總結出來的切身體會,她就是特別喜歡自己做飯吃,因為這樣可以想吃什麼做什麼,還可以避免那些自己不喜歡的調料。

關鍵是她還無肉不歡,冰箱裏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肉類,青菜很少見。

路非遠靠在廚房門口,肚子不時的咕咕叫上兩聲,看著夏夭夭忙碌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挑,裝可憐果然是條正確的路子。

緊接著卻微微驚訝,隻見夏夭夭拿出一隻整雞,手持手術刀三下五除二,一整副的雞骨架就剔除了,上麵絕對不剩一絲多餘的肉。

路非遠臉皮微微一僵,“手術刀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廚房這種地方吧~”

夏夭夭拿起菜刀,手起刀落,一整隻雞頓時四分五裂,“刀這種東西,叫什麼名字全部取決於它用在什麼地方,你拿它做手術它就叫手術刀,你拿它切菜它就是菜刀。”

“歪理邪說~”路非遠偷偷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夏夭夭手裏的菜刀“啪”的一聲落在菜板上,嚇的路非遠一個哆嗦,“沒、沒說什麼。”

這姑娘看著白白胖胖軟綿綿的,怎麼這麼暴力啊!說句實話都不讓,路非遠偷偷的撇了撇嘴,哼!看在吃的麵子上原諒你。

其實夏夭夭心裏有氣,氣自己不爭氣啊!人家一個美男計,自己就完全沒有原則了,萬一他是壞人呢?萬一他心懷不軌呢?但是又礙於麵子不能開口反悔,夏夭夭低頭長歎一聲。

隨即又開始安慰自己,看他長的那麼好看,一定不會是壞人的,把他放在家裏沒事看看,心情也能變好吧!

夏夭夭一邊做著飯,一邊胡思亂想,路非遠沒事幹,開始四處看,一看不要緊,緊接著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眼前這姑娘,呃,似乎,好像忘穿衣服了!

依舊圍著一條浴巾,露出白皙的肩頭,和蓮藕似的小腿,路非遠強製性的想要移開目光,可就是做不到。

整個人就像得了什麼怪病一樣,渾身熱的不行,有什麼東西要從鼻子裏湧出來。

醫院的ICU病房裏心電監護發出刺耳的聲音,有些昏昏欲睡的護士猛地站起來,趕緊呼叫醫生,“42床心跳增加到140,血壓升高……”

夏夭夭像是察覺到什麼,回頭一看,路非遠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下意識的低頭,臉色一下子通紅,急急忙忙把鍋蓋上,“在這看著鍋,不許亂跑!”

一溜小跑,進了臥室嘭的一聲摔上門,太丟人了!太丟人了!完全忘了沒穿衣服這件事了,夏夭夭捂著臉,嗚嗚,好尷尬啊!

趕忙掏出一套睡衣套上,吸氣呼氣,平複心情,又拍了拍滾燙臉蛋,這才一臉鎮定的開門出去。

路非遠也超級尷尬,怎麼就死盯著人家看呢?這下被發現了吧……

夏夭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掀開鍋蓋看了看,“嗯!熟透了,可以吃了,去把桌子放上,勞動才有飯吃。”

一提到吃路非遠十分聽話,一會功夫桌子也放上了,碗筷也擺上了,甚至把冰箱裏還沒開封的小鹹菜都拿出來了,那叫一個輕車熟路啊。

夏夭夭觀察到,路非遠吃的很快,但是又不顯的狼吞虎咽,可見餐桌禮儀十分好,一舉一動都顯的有理有據。

他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吧,就他身上那一身西裝也是價值不菲,怎麼就落到這副境地了呢?

“喂!路非遠,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路非遠一言不發,譴責的看了夏夭夭一眼,搖了搖頭,食不言寢不語,這是基本的禮儀。

夏夭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還真是個守禮的好孩子,眼珠一轉,突然計上心頭,一把拽過他的飯碗,“不說話就不準吃飯!”

路非遠一愣,不給吃飯了?看了看夏夭夭,又低頭摸了摸肚子,再三取舍,開口道:“說什麼?”

夏夭夭這才滿意的把飯碗還給他,“當然是我問你什麼,你就得回答什麼。”

路非遠點點頭,“好。”

他吃完飯已經是半夜了,夏夭夭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路非遠輕手輕腳的收拾完碗筷,坐在床上看著夏夭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子裏斜斜的照進來,夏夭夭煩躁的揉了揉眼睛,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滾,嗯?什麼東西,猛地一睜眼,忽的坐起來,旁邊怎麼有個男人!

眯了眯眼,使勁往旁邊一踢,隻聽見撲通一聲,路非遠滾到了地上,“說!你怎麼跑到我床上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