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哥哥--”禦好伸手想要去拉他,卻被他突然變得冷漠的眼神嚇止了動作。
“起轎。”君曜走進轎子,吩咐起行。
禦好,我說過要你等我功成名就的一天,這個誓言永遠有效,你且等我!
禦好看著漸漸遠走的轎子,心裏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我的事從此以後不用你管,包括我喜歡你這件事,從今以後,都隻是我一個人的事”,哥哥,你當真不願意再寵禦好了嗎?
禦好回頭看了看緩緩關上的蕭府大門,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地上枯黃的落葉一般,漂泊無依,淒涼無比。如此想著,禦好獨自一人不知走了多久。
“啊--”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在無邊的蕭索秋風中顯得有些淒涼。
禦好轉身望去,竟看到墨螓卿的轎子停在不遠處,轎子旁邊站著幾個身著黑衣的人,舉著明晃晃的大刀,一臉凶惡的樣子。
禦好回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悲哀的發現這條路是蕭府的後院,路的另一旁是前麵大戶人家的圍牆,因為是官員的府邸,是以很少會有行人經過,蕭府大門深鎖,呼叫已是不可能。
“你們要幹什麼?”墨螓卿的丫鬟允兒驚慌的喊叫,立刻被黑衣人一掌擊倒。
一個大漢上前一把拉出轎中的墨螓卿,墨螓卿顯然是被嚇壞了,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依舊可見慘白之色,卻還是努力鎮定道:“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大漢一哄而笑:“你管我們是什麼人,隻要你是蕭權的女人就對了。”
大漢們二話不說,便要去抓墨螓卿,禦好平日裏雖與墨螓卿不和,但見這群大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擄劫人,也有些氣憤不過。
“你們放開她。”禦好上前大聲喝道。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竟是個弱女子,正要大笑,卻被禦好眸中的冷意,製止了回去:“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多管閑事?”
禦好正想著該如何說明自己的身份,突然聽到墨螓卿開口道:“她是蕭權的側夫人,你們要抓就抓她,蕭權很在乎她的,抓了她你們才能威脅到蕭權。”
禦好如何也沒想到,墨螓卿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時怔楞,卻見幾個大漢已經興致勃勃的圍了上來,一個看似是頭領的人上下打量了禦好一番,奸笑道:“把她抓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禦好倒退半步,大聲喝道。
眾人看到禦好眸中閃現的那抹銳利的神色,都是一怔,卻還是沒了命的撲了上來,禦好許久沒有用過武功,身手雖是極好的,一時卻也無法應付他們手中霍霍劈來的大刀。
幾個閃躲之後,禦好抬手,靈活精準的掐住提刀而來的大漢的虎口,躲過他手中的刀,與眾人廝殺起來,禦好突然響起在幽絕穀時恩師蕭三千說過的“擒賊先擒王”,遂一個墊步,飛身而去,素手執劍,挽了個劍花,向那個頭領的大漢刺去。
大漢不防備,眸光閃過一絲絕望的神色,劍尖隻差半分便可刺進大漢的胸膛,禦好卻突然感到虎口處一麻,大刀隨即掉落在地。
大漢見狀,慌亂的站起身,立刻吩咐:“把他們二人綁起來,迅速撤離。”
“是。”眾人手腳利落的將失去反抗能力的禦好反手綁了起來,關進了一旁的馬車裏,墨螓卿隨即也被關了進來。
禦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自己手臂中針的地方,猜想應該也不會是墨螓卿所為,如果她會武功,剛才就反抗了。
“恨我嗎?”墨螓卿嬌柔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白皙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武功。”
禦好本來就不喜歡墨螓卿,心下更是後悔自己莽撞出手,反倒被牽連進來,遂沒有理會她,隻用牙咬著掀開車簾,企圖看清外麵的情勢。
“你不用看了,他們既然綁了我們,自然會通知權哥哥的,權哥哥很快便會到的。”墨螓卿在一邊信心滿滿的說道。
禦好微一沉吟,知道墨螓卿此話也有道理,可這群人不像是一般的劫匪,綁架她們的用意恐怕也不簡單,遂放下車簾,不以為然道:“你倒是輕鬆,殊不知你的權哥哥這次恐怕要付出代價了。”
“任何代價都沒有我在他心中的地位重要,所以我根本不用害怕,隻是你恐怕……”墨螓卿一臉得意的看著禦好,“權哥哥如今已經不記得你了,他未必會願意救你。”
禦好並不驚訝墨螓卿的心思之惡毒,更不願意理睬她,於是靠在一旁,小憩起來,昨晚被蕭權折騰了一晚上,今日渾身還酸疼得厲害,有時間和她鬥嘴,還不如好好休息一會兒。
墨螓卿見到禦好不再說話,臉上斂起笑意,將掌心的細針收入袖中,露出一個陰冷的笑意,君禦好,這一回,不能怪我,誰讓你要逞英雄,我便陪你走一趟,讓你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