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著臉,慕遠夜又動了,離我越來越近。
我指著他,急急的對關於秋說:“他過來了過來了!……”
我想叫關於秋快點帶我走,但我的話並沒有說完。
指尖傳來疼痛,那疼一直疼到了我心底去。
十指連心啊!
他咬著我的食指,死活不鬆口。
“啊!!”我尖叫起來,瞪著他:“你!你!你你你……是狗嗎?”
“醒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口,冷冷的聲音沉沉的。
我眼淚汪汪的看著他,真的清醒了不少,但我好像又不是特別清醒,我舉著被咬的手指委屈的去看關於秋,問:“他都咬我了,你真的沒有看見他嗎?”
關於秋隻是笑,開始他還有點忍耐,最後他完全克製不住了,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他揉了揉我的頭:“你怎麼這麼可愛?”
“過來。”慕遠夜的聲音再次響起,比剛才更沉更冷了。
我打了個激靈,乖乖走向他。
“推著。”他又說。
“哦。”我點了點頭。
我覺得世界都在轉,踉踉蹌蹌地推著他走的歪七八鈕的,他竟然沒有再吼我,後來因為眼神誤差,我讓他撞在了車門上,但是他依舊沒有吵我。
回去的路上,因為藥效的發作,我更加暈了,有些感覺也越演越烈,熱,很熱很熱,熱的我都出了一身汗。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見自己說:“把窗打開。”
然而沒有人理我,因此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說了還是沒說。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我依舊不忘我姐,渾渾噩噩的鬧著要打電話給她。
我一次次拉住慕遠夜,一次次被他推開。但我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因此根本就沒在意,隻是自顧自的折騰著。
突然襲來的冷意讓我一個激靈,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很快就淋透了我。
在這冰冷的溫度中,我的意識也開始漸漸回籠。
睜開朦朧的眼睛,我就見我被放在浴室的地板上,頭頂上,冰冷的淋浴嘩嘩作響。
浴室的門是開著的,外麵的景物和這個浴室一樣陌生。
我打量了一眼,就已經猜到這裏應該是酒店,因為盥洗台上並沒有放任何洗漱品,幹幹淨淨,而浴室的置物架上也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如同爛泥,很冷,但我已經不想動了。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水停了,慕遠夜出現在門口,他扔給我一張浴巾,清冷道:“自己擦幹淨出來。”
我很冷,真的很冷,打了個冷顫,即便不想動,我還是拿浴巾整理了一下自己。
一出浴室,我就感覺到一股暖意撲麵而來,屋中的暖氣被開的很高,而且很足。
慕遠夜已經在床上,他拍了拍身側的位置讓我過去。
我什麼也沒想,走了過去。
過去後,他又示意我把床頭櫃上的薑茶喝了,這才給我掀開被子,讓我在他身側躺下,然後他就給我蓋上了被子。
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等我反應過來,我人已經在他懷中,被他緊緊抱著。
我像冰塊一樣涼,他像火爐一樣暖,我們貼在一起,正好印了那句話,冰火兩重天。
“會感冒。”
“別動!”他命令十足,抱的更緊了。
我的手被他緊緊的握著,沒一會兒,他身上的溫暖便被吸走。
他沒什麼情緒的聲音低沉的說:“睡吧,天快亮了,明天再跟你算賬。”
我瑟縮了一下,不敢言語。
我冷的根本就睡不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他很安靜的閉著眼睛,寧靜致遠。
我被暖了很久身上才有了那麼一絲絲暖意,這才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但我明顯感冒了,頭很沉,也很疼,鼻塞不說,還嗓子疼。
難道是藥效沒退?我怎麼還這麼熱?
小劇場:
楚青塵與楚青禾攙被關於秋扶著剛從酒吧出來,就被一股力道拽了去,她甚至連叫都來不及叫,就被對方直接一手刀霹暈了。
等她有點意識,被熱醒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正與一個男人吻的難舍難分。